第5章 No.05第一个清晨|回首又见,一眼万年|千我

作品:《回首又见,一眼万年|千我

    这是爱

    我们的爱

    还不确定却好实在

    把你贴在胸怀

    静静的代替表白

    再不愿放开

    这是爱

    给你的爱

    没名字却停不下来

    在忐忑里期待

    雀跃中想到未来

    ——第一个清晨,王力宏

    雪渐渐小了,落在地上变成雨滴,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开,车在高架上缓慢地前行,前方一片红红的尾灯。

    “您好我是易烊千玺,前方800米行驶缓慢,预计通行时间20分钟,冰雪路面,请小心驾驶”

    拿手机打开导航想看一看前方路况,突然冒出千玺的声音,我们都愣了一下,大笑起来。

    “对不起,我小外甥喜欢看你跳舞,上次用我手机导航回家,大概是他设置的语音导航吧。”

    “哈哈哈,没关系,只是突然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怪怪的。我们听听歌吧。”

    千玺打开自己的日推,连上车载蓝牙。

    Vanilla,

    First time I met you in America,

    You showed me the way to your lonely mars,

    Where I tumbled down,

    Where I fall apart,

    Would you let me call your name

    Vanilla

    ……

    Sunset Rollercoaster,落日飞车,台湾的迷幻电子风格乐队,前奏刚出现就想点下那颗红心的歌曲。

    “又给我推这首歌了,每次都因为太好听忘了点红心。”

    “还有一首My Jinji。我也超爱这个乐队。名字也很有诗意啊,落日飞车,有种加州沙漠上公路的壮丽沧桑感。”

    两人都会心一笑。

    在快听完Bossa Nova整张专辑的时候,终于到了熟悉的巷口。

    “谢谢你千玺,我就在这里下了。巷子太窄,路太滑,怕你开进去了再出不来了,就送到这里吧。和你聊天很开心,谢谢你。”

    “雨还没停,路上太滑,我送你进去吧。”

    “不用了,真的。已经很麻烦你了。”说着我起身下了车,慌乱中踉跄了一下,尴尬地红了脸。

    “走吧。”千玺突然从背后扶住我,撑起伞。

    “请进。地方太小,不要嫌弃,随便坐吧。”

    打开院门,千玺跟着我走进院子。打开客厅的落地灯,房间瞬间充满暖橘色的光线。千玺被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吸引,走过去,端详起来。

    “啊……早上画的画,还没画完,献丑了。”

    “窗含西岭千秋雪。我记得西岭雪山就是在成都吧。”

    “嗯,不远,从这里开车也就半个钟头吧。”

    “你也喜欢瘦金体吗?”千玺注意到桌角一叠厚厚的千字文练习的宣纸。

    “额……那个,是没事时候随便写写的,写的不好。嗯……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抱歉我这里只有各种各样的茶。”

    “都可以,麻烦你了。”

    泡好竹叶青,小小的茶盘装着,从厨房端出来。千玺站在书架前面,转身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笑盈盈接过茶杯。拿起茶几上那本《闲情偶寄》,细细读起来。我有些手足无措,又不舍得打破这安静的美好,轻轻打开旁边的阅读灯,静静走开。

    换了家居的衣服出来,千玺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回卧室取了毯子,轻轻给他盖上。

    千玺,这是第二次这么近看着你睡着了。时隔一年,时光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呢,眉眼之间有了很多微妙的变化,更加硬朗锋利,隐隐的有一种让人不太敢亲近的气势。可是说话的声音更低沉而有磁性了,是去年匆匆一见未曾感受过的温柔。还有笑起来样子,一下子温暖到心里去。有一刻甚至自私地想象着今天和你共舞的那个女孩是我,你的那首歌里的漂亮姑娘,是我。目光落在你右手腕上的红线上,和我手腕上的这一根,竟一模一样,是巧合吧。去年第一次见,似乎没有戴着这样的饰物。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你靠在我身上,手心里滚烫的你额头的温度。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真的伸手放在你的额头上了。

    你睫毛微微闪动,眉头皱起来,慢慢睁开眼睛。模糊的人影逐渐变清晰。甜甜的微笑和旋起的梨涡。

    我惊慌失措,赶紧抽回手。完了完了,心脏扑通扑通要跳出来了,脸颊像火在烧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失礼了,对不起。”

    “其实,从去年见到你之后,我的热症就一直没好过。”千玺笑着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抓起我的手,放回自己额头上,“快看看,是不是还在发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别闹了,已经快半夜了,如果不回去的话,就在这里住下吧,别忘了跟程月说一声,省得他担心你。”

    “翟鹤,我是认真的。”千玺突然收了脸上的笑容,紧紧握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和刚才在年会上,抬头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似乎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去。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认认真真在说梦话啦。累了一天了,快睡吧。”我抽回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千玺眼中的光芒一下子熄灭了,怅然若失地躺回刚才的位置。我替他关了灯,走回卧室。

    关上门,泪水开始忍不住在脸上滑落。

    千玺,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吗?你看我的眼神,你给我唱的歌,你精心安排开车送我回家,你兴师动众把大家从北京弄成都来开年会……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你的期待。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去年的萍水相逢,只不过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这一年你每次发Instagram我都看到了,你的刚刚的告白让我确定了很多事情,能拥有你的想念我已经很知足了。原谅我的懦弱,我不敢想象一旦开始会是什么结果。

    对不起。

    【千玺日记2019年12月20日

    鹤儿,那天早上跟你告别后,我整个人几乎是飘着出来的,回到酒店后就一直发烧,把程月他们吓得不轻。也许是我太唐突了,或者是自作多情,但是直到现在我依然深信,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从见你第一面,你身上淡淡的茶和墨的味道,直到去到你家,你的画,你的字,你的书,你的一切的一切,就像回家一样的让我忍不住任性得懒着不走的安心。上天既然安排了我遇见你,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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