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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悲，可是没关系，这一点能够支撑着她和商亦臣的关系她也是甘之如饴的。

    她句句戳中秦歌心里的伤，这些都是她和商亦臣分开的原因，这些都是秦歌过往噩梦里不断上演的东西，她站在原地呼吸一窒竟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些什么。

    “怎么了？”倏地楼梯口有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商亦臣。

    商亦臣一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秦歌的影子，他下意识以为秦歌又乘着他睡着离开了，可却又还抱着一丝希望的下楼来找她。

    她还在，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又再次皱眉，傅芷馨怎么会找来这里？

    秦歌回头看一眼神态慵懒站在楼梯上的某男人，他眉头微皱脸色并不好看，秦歌懒得去想他脸色不好的原因是什么，只站直了身体头也不回的往里走，路过商亦臣身边淡淡丢下一句，“找你的。”

    话音落下秦歌便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商亦臣没说什么跨步往傅芷馨所站的地方走，同样的他也没有半点要请傅芷馨进来的意思，“什么事？”

    商亦臣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拐角处听着的秦歌听得清清楚楚，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心态，但就是没办法这么的直接离开。

    外头风雪更大，傅芷馨的身子在风里颤抖得更是厉害，她垂在身侧的手上冻得一片通红，可对于这些商亦臣全都视而不见。

    傅芷馨吸了吸鼻子，眼底犯上一层酸涩，曾经他哪里舍得她受这么多的委屈？若不是因为秦歌，她何必连见他都这么的困难？

    她可怜兮兮的抬头望向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他一身家居服环胸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没事的话就请离开。”

    他的耐心并不多，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完全已经耗尽。

    傅芷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错愕的抬头看向男人的方向，“臣、你说什么？”

    商亦臣沉默的看着她，懒得再重复一遍自己刚刚的话，他以为她已经听到足够清楚了！

    “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瞬间傅芷馨眼泪已经夺眶，“明明之前我们已经说好了……”

    说好了什么，她在瞥见商亦臣的脸色是猛然顿住声音，周遭只剩傅芷馨不断抽泣的声音，而商亦臣却猛地生出一股厌烦。

    “是，但当时我远不知道原来当时秦歌流产的那个晚上撞上她的车子是你安排的。”

    所以说当时杀死他们孩子的凶手正是傅芷馨！

    楼上走廊拐角，秦歌猛然一怔，他说什么？她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的无错，她原本只是以为那是一场意外，原来不是……

    而是蓄谋已久！

    傅芷馨的反应几乎和秦歌如出一辙，可她震惊的却是这样的事情商亦臣怎么会知道，她分明已经做的足够神不知鬼不觉，就连肇事的司机半个月前也已经因为癌症去世，那么商亦臣又是何处得知？

    可她的反应已经足够商亦臣的到某些信息，“很好，看来我猜的并没有错。”顿了顿，他眸底掀起一股狠戾，却又很快归于平静，“傅芷馨，我原本怎么没有发现你竟然这么的丧心病狂？”

    “我没有。”她下意识的否认，可却忘了现在否认早就为时已晚，“我没有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有所谓么？好了傅芷馨，乘我想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想法形成之前请你离开。”

    话音落下商亦臣脸上表情依旧没有丝毫起伏的伸手将门彻底关上，而傅芷馨的面容更是被他彻底隔绝在视线之内，事实上此时的商亦臣没有想到，倘若不是他此刻的彻底决绝，不会有后面他和秦歌这段婚姻关系的彻底走向尽头。

    他们都错了太多，可命运从来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一步错步步错，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商亦臣回过头就看到坐在楼梯口微微呆滞的秦歌，察觉到他的靠近，她仰着脖子眸光有些空洞的望他一眼，“需要我也离开么？”

    她想过要面对他的，可她才知道原来他竟可以这样放任杀死他们孩子的凶手。

    商亦臣眸底溢满了心疼，他上前同她坐在一起然后手臂一伸将她整个揽进怀里，“秦歌你永远可以呆在这里，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可以走。”

    她似乎有些看不懂他突然转变过来的柔情，这同刚刚他面对着另一个女人时候的冷硬截然不同，“商亦臣，你爱她么？”

    她睡觉之前问过他是否爱她，他给的答案是肯定。

    而此刻她突然好奇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同样爱着另一个女人，或者对那个女人才是真的爱。

    他摇摇头，给出的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秦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也对，你根本不会爱，所以怎么可能爱上任何人。”一句话连同了他对她的爱一并否定。

    “秦歌。”商亦臣没有微皱，语气沉下来一些，“你怎么了？”

    秦歌眸底一片黯然，拳头下意识捏紧，而她靠在他怀里却又显得安然，实际上她的语气更是平静，“商亦臣你告诉我如果害死我们孩子的是别人你会怎么做？”

    绝对会让那个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商亦臣在心底暗暗回答，然后他几乎瞬间明白了秦歌为什么突然低落的心情，因为那个人是傅芷馨，而他却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

    在秦歌看来，是他舍不得，可实际上是他不能！

    因为那个人随时可能再往后的日子里成为她的救命稻草，这一点毋庸置疑，可这一点他暂时不能摊明了告诉她……

    良久他微叹一口气，“秦歌你要相信我如果可以我也想替我们的孩子报仇，很想……”

    而他话音落下，秦歌毫无预兆的猛地推开他，“我拿什么相信你？你连一个理由也没有给我不是么？商亦臣你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将那个孩子生出来，反正你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不是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团子，似乎从上次医院过后她就再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娃，不知道她怎样了，可此刻秦歌只知道她想要替自己失去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而她也知道如果商亦臣不让，她动不得傅芷馨分毫。

    可下一秒秦歌又觉得很无力，事实上杀死那个孩子的凶手更是她自己，在谁也不知道她怀孕了的情况下，傅芷馨真正想要撞死的也是她秦歌，那个孩子不过刚巧做了替死鬼罢了……

    而事实上商亦臣有预感秦歌迟早是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有过过往的种种他也更是明白，与其等到以后秦歌发现了真相再来憎恨他倒不如现在和她摊开了谈，他是知道秦歌在楼上偷听的，而他当时确实就准备将这事情这么让秦歌明白一些。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秦歌，我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要你去追究这事情究竟谁对谁错，就这样吧，孩子已经没了，我们以后也还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至于团子，那是试管婴儿，并且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你更没什么好计较的，如果你不想看见她，我保证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音色淡淡落进秦歌耳朵里头，事实上秦歌的心却是越发平静起来，她突然明白商亦臣的做法了，或者他们都需要一种能够彼此理解的相处方式。

    如此才能长久。

    可她又说，“商亦臣，你将团子接回来吧，毕竟她还小。”

    她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特别能够理解一个小孩子没有父母的感受，所以这之后不管她和商亦臣最终会是怎样的结果，她都希望不要将那个小孩子牵扯到大人的恩怨之中。

    “恩。”商亦臣应了一声不置可否，事实上会不会将团子接回来是一回事，只是现在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她有她的想法，他亦有他的思量。

    可傅芷馨存在一天，他们彼此都很明白，她就一天会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

    吃过饭，商亦臣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必须要去公司，剩下秦歌一个人，她想了下打了电话给秦初，她和秦初这段时间以来都是保持着联系的，如今的秦初生活算是平静，荣宴西的势力包括荣宴西这个人人间蒸发一样在G市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秦歌看得出来得了自由的秦初算不上开心，甚至她隐隐看得出来，或者秦初对那个男人是动了心了……

    秦初还在学校，因为是周六的关系，处理的也只是一些社团活动的事情，下午并没有课，想了下秦歌决定去接秦初放学。

    因为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秦歌并不方便在公众前多做停留，她脸上带了几乎要遮掉半张脸的墨镜，散着一头长发几乎看不出容貌，接到秦初，姐妹两往一家平日里两人都还算是喜欢的餐厅去。

    要了一间包间，菜陆陆续续上来，秦歌电话刚好响起，是商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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