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按着剧本走

作品:《医女太子:侯爷轻点宠

    “脱下衣裳给谁看?”凤沅调侃一笑,故意问道,“我?”

    听罢前一句,洛云玥下意识红了脸,心里在想谁,可想而知;但听完后一句,脸上的霞红顿时消失,睨着凤沅,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之色。

    这明显的表情变化,似川剧变脸般,嫌弃之意,尽显无余,凤沅不悦,先发制人道:“本太子看过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八千,就你”说话间,回了她一个更加嫌弃的眼神。

    她前世是外科医生,一天至少一台手术,患者有男有女,手术时都要脱掉衣裳。即便不是手术,只是普通的检查,难免也有脱掉衣裳检查的时候。由此数来,她看过的女人,自然数不胜数。

    洛云玥微怒,即便不喜欢凤沅,她也不允许凤沅诋毁她完美的身材,在她眼里,她的相貌c身材都是凤魏第一人,有资格诋毁她的人,还未出世呢,怎容凤沅“胡言乱语”?

    即便生气,她也不敢还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低眸,懒得再看凤沅一眼:“更衣c沐浴之时,总有侍女在侧。”

    “侍女自己的身材都比你丰满,何必看你的?自作多情!”凤沅笑着酸道。

    此话放在以前,洛云玥或许不会生气,毕竟她的身材,确实比一般女子丰满许多,但现在再生气,她也只能咽回去,不然惹怒了凤沅,又要受罪了。

    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她们动身回宗正寺的时候。

    依旧是周c张两位夫人陪同,带着悬壶济世的报告单,一路往宗正寺而去。

    一路,洛云玥都不敢说话,深怕像来时一样,踩了凤沅的雷区,结果,炸得她面目全非。

    与凤沅共处,只觉时间过得很慢,洛云玥转眸,透过马车的窗子,望向窗外。心中想着景玄,眼前便映入景玄的英姿,他是世上最完美的男子,理应属于她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想谁呢?”凤沅随口一问,并非好奇洛云玥在想谁,因为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景玄。

    洛云玥没有理会,并非故意不理,而是想得太投入,听不到凤沅的话。

    不知这时的景玄,有没有在想她?洛云玥心想着,突然伤感,他必定不在想她,他连府门都不让她进。或许这是一种害羞,其实他真正爱着的女子,是她?洛云玥这么自我安慰着。

    “不理人呢”凤沅疑惑地眨了眨眼,伸手推了她一把,依旧没将她推得回神,不由感叹,“想这么投入,真是无语。”说罢,凤沅不再理会,也自顾自地想着。

    思念景玄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马车便停在了宗正寺门口。洛云玥这才回神,先一步凤沅,下了马车。这是规矩,身份低的人先下车,但这样的规矩安排,是为了让身份低的人,伸手去扶身份高的人。

    洛云玥却视而不见,下了马车,便想径直走进宗正寺。刚走一步,便见周围围观的百姓,她连忙止步,转而香楠木马车,露出自己最诚挚的笑容:“殿下。”

    猜到她会做戏,凤沅并不惊奇,很自然地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臂上,由她亲自扶着,走进宗正寺。

    洛云玥始终保持着笑容,不失一分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做戏真切,演得十分到位。围观的百姓,自然都信了她,也半信了太子妃不可能做出背叛太子之事。

    案子又一次进入审理阶段。

    悬壶济世的报告单,由周夫人亲自呈了上去,双手交给廷尉:“检查结果在此,老爷请过目。”

    “嗯。”廷尉应了一声,接过报告单,向她拂了拂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随即低眸,看了几眼,走个形式,也不在意结果,看罢说道,“太子妃确是中了此毒。”

    剧本早已被凤沅c凤凛安排好,廷尉的话,自然也不出人意料。只是做给百姓看,必须装出一副出人意料的样子。

    “太子妃中毒期间,可有苏醒过?”廷尉继续审问道。

    “到了客栈,凡逸便用了药,使本宫苏醒了。”洛云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廷尉故作认真听的样子,听罢点了点头,又问道:“凡逸既然绑架了你,怎会让你苏醒?”

    “依他所言,昏厥的女子,不能令他愉悦。”洛云玥很快想出了说辞,说罢,自觉有些怪异,忙补充解释了一句,“本宫不知何意,只得原话复述。”

    她的意思,或许女子听不明白,但男子都懂了。

    行房之时,男子确实不喜欢昏睡c毫无反应的女子。

    没想到洛云玥能想出这种理由,可见她对男子了解颇深,凤沅暗暗想着,她为什么要了解男子?恐怕也是为了景玄吧。私底下,说不定还练习过如何取悦男子,想想那个画面,她只觉可笑至极。

    “咳咳,本官知晓了。”听到这样的解释,廷尉假咳了几声,脸上略带着几分尴尬,不过一瞬,便消失无踪,回归了正题,“凡逸可有侵犯之举?”

    “确有侵犯之举,但本宫毫发无损c并无失贞。”洛云玥先回答廷尉的问题,继而细细解释道,“苏醒之时,本宫衣衫完整,可证凡逸并未近身。众所周知,本宫与太子青梅竹马,自小一同长大,太子曾教授本宫针灸医术。本宫苏醒之时,便用随身的银针刺入凡逸晕穴,致其暂时晕厥,直到次日清晨,他才醒来,欲再次侵犯本宫,正巧太子破门而入,这才化险为夷。”

    她解释得条理清晰,令人信服,好似这一切都是事实,临场发挥的演技何其厉害!

    解释罢,她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包,示于众人。这是从悬壶济世拿的,由凤沅提供。

    廷尉示意部下,上前检查,顺便悄悄自银针包中,取出一枚银针,以便一会儿插进凡逸的晕穴里,证明洛云玥所言非虚。

    “回大人的话,银针包中,确实少了一枚银针。”部下按着剧本走向,汇报道。

    廷尉应声点头,一派公正廉明的样子,仿佛真的专心于审案,眉头微锁,俨然道:“命仵作去廷尉寺,查一查凡逸晕穴上,是否留有银针。”

    “是。”部下应了一声,依着剧本的要求,将手里的银针交给仵作。

    仵作亦是宗正寺的人,自然明白凤沅的指令,悄悄接下银针,便动身去廷尉寺。

    目送仵作离开,廷尉继续投身于审案,依旧是一派俨然之色,问道:“太子妃言凡逸并未得逞,可有凭证?”

    洛云玥虽然跪着,却也不失大家风范,一个眼神,露出几分无辜,露出几分正义凛然:“本宫处子之身尚存。”一句话,说得胸有成竹。

    凤沅看在眼里c听在耳里,只得呵呵一笑,洛云玥若是生在现代,必定是个天赋极高的好演员!

    “师爷。”廷尉唤了一声。

    “学生在。”师爷停了记录案情进展的动作,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一礼,回应道。

    “命人入宫,请几位资深的姑姑前来,为太子妃验身。”廷尉吩咐罢,才问于洛云玥,“太子妃可愿意?”

    表面上,廷尉恭敬有礼,洛云玥却听得出来,他问得不情愿,甚至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怕是在他眼里,她只是个背叛太子c不知廉耻之人,不配为太子妃,也被他所瞧不起。

    他们是敌对阵营,针锋相对,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洛云玥身为堂堂太子妃,却被一个小小的京官瞧不起,这一点,实在令她怄火。

    “只要能证明本宫是清白之躯,自当配合。”即便怄火,洛云玥还是要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毕竟,这就是太子妃该有的样子。她身在其位,自然要做其事,不然惹人话柄,又是一桩麻烦事!

    仵作先一步回来,如实禀报道:“禀大人,经下官检验,确有银针刺于凡逸晕穴。”

    由此可证,洛云玥所言非虚。

    再经一番审问,宫里的姑姑便至。

    宗正寺卿安排了一间无人的客房,由姑姑们为洛云玥验身,结果可想而知,洛云玥乃处子之身。

    如此一来,洛云玥的名节便保住了。

    凡逸绑架太子妃,并试图侵犯太子妃,其罪可诛,且影响凤凛声誉,还需解决。

    审罢洛云玥,廷尉又转向凤凛,问道:“凡逸绑架太子妃一事,下官斗胆一问,靖王是否知情?”

    凤凛闻言转眸,看向廷尉,答道:“本王并不知情。”

    廷尉应了一声,转眸堂下,故作继续审案道:“据本官调查,这间客栈乃是治粟内史名下的。”

    话至此处,他故意一顿,凤凛很自然地接过了话,说道:“经周大人一言,本王才想起一事,近来,凡逸似乎与治粟内史来往甚密。”这是凤凛与凤沅商量好的事,凤沅可以退一步,但他们除了要付出之前说好的代价之外,还要交出一名党臣,因此,说到了治粟内史。

    治粟内史身为九卿之一,且在朝中地位颇重,凤凛自然不会同意,所有罪行由治粟内史承担。因此,他们商量讨论,选了治粟内史手底下的一名属官,太仓令丞。

    “王爷是否怀疑凡逸生了叛主之心?”廷尉继续配合着。

    只要证明凡逸生了叛主之心,那么凡逸的所作所为,便与凤凛毫无干系了。凤凛不仅可以保住名声,还能令百姓们心疼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随从,竟叛变了,这于他而言,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凤凛继续按剧本走着:“本王只是猜测。”

    “王爷可有证据?”一个案子,又臭又长,廷尉已经不愿配合,但又不得不配合。就算为了主子凤沅,也该坚持下去。

    凤凛与洛云玥一样,演技真切:“略有几名人证。”

    “传人证上堂。”廷尉醒木再次一落,说道。

    话落,便有三名人证,两男一女,齐齐上前,跪于堂下。

    “将你们看到的c听到的如实说来,不得有半句虚假。”廷尉说道。

    三人齐声一应,依次说着各自的证词。自然了,证词早已串通好,证人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保证感情饱满c话语熟练,胸有成竹c行云流水,令人听不出一丝虚假。

    “奴才是厨房的杂役,三日前出门买菜,正巧看见凡逸出入治粟内史的府邸,进出十分自由,且在府中待了半个时辰之久。”一位身穿蓝色衣裳的男仆说道。

    “奴才是凡逸的部下,随身伺候凡逸已有三年之久。近来,大约持续一月,但凡出门,他必不让小的跟随。小的心生疑虑,便将此事告知王爷,王爷吩咐小的尾随跟踪,小的才发现凡逸去了治粟内史的府邸,且每次前去,都准备了大礼。”一位身穿绿色衣裳的男仆紧接着说道。

    两名男仆之间,跪着一名粉衣女仆,听罢二人的证词,最后说道:“奴婢是王爷身边的二等侍女,与凡逸略有交集。几日前,奴婢去凡逸房中寻他,只见桌上有几封书信,正欲一看,凡逸便冲进房中,一把夺过书信,慌忙地藏了起来。”

    廷尉故作一惊,立马问道:“你可曾看到书信的内容?”

    女仆故作回忆,细细一想,无奈地摇了摇头:“奴婢匆匆一眼,看得不全,只看到合作c绑架c太子妃之类的字眼。”

    虽说看得不全,证词却直指凡逸叛主。

    “查。”廷尉一声令下,其手下的属官廷尉正,立马执行下去。

    没一会儿,廷尉正便回来了,恭敬一礼,说道:“禀大人,经治粟内史大人回应,近日并无与凡逸有任何来往。下官正欲回府禀报,内史忽而言道,近日,太仓令丞常来其府上拜访,略显异常。”

    “再查。”案情接近尾声,廷尉的耐心也接近了尾声。

    廷尉正与宗正寺少卿合作,着手调查,结果可想而知:凡逸叛主,与太仓令丞来往甚密,两人的见面,皆在治粟内史的府上,所以才有了之前的误会。证据也很简单,凡逸送的大礼,在太仓令丞的府上被找到;凡逸房中的来往书信,亦是太仓令丞的字迹。

    于是,凤凛的声誉保住了,此案,也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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