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优签和沙虎的阴谋

作品:《紫晶梦幻神

    “就是他,就是他先动手打人的。”蚱蛟指着翼星跳着脚领着静语老师走来了。优签在后面左右摇摆跟上来,明显像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却依旧走出了平时猥琐自大的气势。

    “老师好。”翼星等人一齐说。

    “人是我打的。”翼星说。

    “我也有打。”羽辉说。

    “都不关他们的事,打人的是我。”夏痕说。

    这就是友情吗,静语想。

    “对,就是夏痕打的。残冬是他的哥哥。”优签恶狠狠指着夏痕的鼻子说。后面那句话无疑是一句有力的控告的铁证,使得优签加大了嗓音。

    静语看了夏痕一眼,虽然早就知道了夏痕有个声名狼藉的哥哥,但是,她并没有因为残冬而嘲笑和瞧不起夏痕的意思。因为她也曾吃过苦,比谁都知道这份压力有多大。夏痕压力一定很大吧,她想。

    承认就好,夏痕,你死定了,给我滚出吧,优签想。优签暗暗阴险地笑了。

    “是他先挑事的。”这时,乐舞站出来指着优签道。

    优签瞪着乐舞,说:“小屁孩,不要胡说。老师,不要听她的,她爱胡说八道。”

    “我可以作证,是他先动手的。”一旁的白菲菲走过来说。

    “我们可以作证,是他先动手的。”黑毛和肥仔也说。

    “老师,不要听她们的,那都是胡说。优签绝对没有先挑事。”蚱蛟辩解道。

    优签还想说话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被静语打断。

    “好了,你们不用说,我知道了。”静语说,“优签你去跑三圈操场,反省一下。”

    怎么会这样,优签一下就慌了,他摊开双手,低着身子,弄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喊:“冤枉啊,老师。”双腿顺势蹲下去,抱住了老师的大长腿。

    “刚才发生的事我都看过了,那里有个影像记录仪。”静语指着走廊上方悬挂着的一个老虎形状的东西说。

    说起这个影像记录仪又不得不提星卡了,这个就是他二十四岁时发明出来的东西,是为了监视强盗用的,公路上到处都是,已经预防和阻止了很多灾难的发生,使得强盗和犯罪分子难逃正义的审判。

    优签顺着静语指的方向一看,然后熟练地从裤裆里掏出金币眨了三次眼示意贿赂老师不要处罚他。老师闻到一股尿骚味和鱼腥味混合成恶臭的气体扑鼻而来,鼻子轻微动了动,感到有点恶心,脸上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皱了一下秀气的眉头,一脚踢开优签臭烘烘的手,金币散落滚到一旁。优签登时佯装倒在地上避免跑操场的惩罚,被肥仔一盆水泼醒。

    “你们明天就正式开始训练了,抓紧时间调整好心态。”静语对翼星他们说,然后看了乐舞一眼,因为看了刚才的影像,很肯定乐舞同自己一样是一个异能者。

    “是,老师。”

    静语走前一脸严肃目光如炬瞅了优签一眼,优签把脖子缩进乌龟壳一样的肩膀里,小腿立马跑到操场上开始跑步。操场很大,跑三圈,有他跑的,估计没两三个小时是跑不完的。跑了一会儿,优签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眼前出现一只灵鸽,收到沙虎的一封信。他看了信,皱眉。咬着牙:“夏痕,这狗腿子,今后有你受的。”拿出纸笔,写了一句:放心,夏痕一定会被我赶出去的。写好后放在灵鸽脚下的信封里传给沙虎。

    “怎么说?”蚱蛟在旁边用一双鸡爪似的手给自己扇凉问。

    “抓紧时间,把夏痕赶出去。”优签恶狠狠咬着自己的牙,费力地抬起乌龟似的头,像袋鼠一样滑稽一笑。

    夜晚降临,明亮如白昼。

    千羽洗完了澡,把头发烘干,看着用棉被铺满的铁床上那把贼亮的小刀,毫不犹豫伸手拿起小刀,放入腰侧,带上黑色蒙面巾,快步走出了宿舍。她的妹妹在洗澡。蓝萌萌盯着墙上的字,是上一届学员留下的,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一行字:这张床上的人是笨蛋。蓝萌萌从床上光着洗干净的脚下来,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只笔,踮着脚返回床上,精心划掉笨蛋两字,在后面一笔一划写上黑字:天使。白菲菲在桌上看小说,那是新出的一本剧情俗套的畅销书,她追了很久,是一个小说家写的。乐舞还在外面操场乘凉,想心事。

    翼星他们五人正在学院的柳树下乘凉,坐在草坪上,羽辉在翼星的旁边,他的前面是夏痕,依次是黑毛和肥仔。这棵柳树曾经吊死过一个女人,女人此刻正飘在风中,围绕柳树转圈,凉夜如水,不时发出哀鸣,翼星他们听不到。翼星他们在说话,这个女人听到了,于是就不哀鸣了。她看着翼星他们。她在想事情。当年,一个小男孩带着一个身有残疾的小女孩在路边玩耍,那是常年在战乱生存被太阳晒黑的孩子,布满泥土和炮灰的脸上,露出可怜模样。含着肮脏的手指的小女孩好奇呆呆傻傻瞧着人来人往的路人。应该是兄妹,哥哥扶着妹妹,哥哥的眼神很锐利。路边一个好心人拿了一枚金币给小女孩,被小男孩抢去,小男孩很高兴,露出天真的笑容。路人觉得不好,伸手从小男孩手里拿走金币,给了小女孩,哥哥脸上的笑容僵硬,渐渐露出一种歹毒的嘴脸,仿佛有杀人的欲望。这时,来了一个比他们大一点皮肤黝黑的男孩,他们好像认识,叫这对兄妹去玩时,强行从小女孩手里拿走那枚金币。小女孩正是这个长大后吊死在柳树上的女人。女人哭了,他看见翼星他们就怀念曾经的自己,她决定不再出来吓人,她要投胎做狗,狗会哭,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她小时候见过狗哭的样子,像人一样,抽搭着鼻子,流着泪水,好伤心好伤心的样子,她也跟着哭了。

    “明天开始训练了,听说要去外面训练。”翼星说。

    “没错,有时一天,有时一个星期,或者更久才回来。”肥仔说,“带足干粮,骑上自行车,有时到水里,有时到山里,有时到树林里。我们这一年来就是这么度过的。”

    “挺辛苦的吧。”翼星说。

    “嗯,让自己变强,再辛苦也值得。”黑毛说出这话时,那种兴奋不言而喻。

    “好了,回去了。”翼星站起来拍拍屁股说。

    “好。”羽辉和夏痕同声说。

    他们回去时,翼星就不见了。

    池塘边,翼星在这里,脖子被一个蒙面人搁着一把小刀。蒙面人一头长发被风吹动,翼星问:“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杀你。”

    “什么事?”

    “你只要答应我,不要把你早上看到的那个女子嘴里没有三颗牙的事情告诉别人我就饶你一命。”

    翼星想了一下,松了警惕,呼出口气,记起来了:“你是那个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早上那个女子。”

    蒙面人支支吾吾说:“谁,谁,才不是。”

    “我还知道你是千化大将的女儿。”

    蒙面人呆了一下后,结结巴巴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以前见过你。”翼星说,“千化大将以前带你们姐妹来我家里做客。”

    “你是?”千羽放松戒备,松开了架在翼星脖子上的刀。那被黑布遮挡的脸,一定是疑惑的表情吧。

    “我叫翼星,我爸爸叫翼龙。”

    “是翼龙中将的儿子呀,我记得,我和妹妹去过你家。”千羽接着说,“刚才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没事。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放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谢谢。”

    刚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劫持来,说明不简单。翼星问:“我没有发现你,你是如何接近我的身边袭击我的?”

    “刚才我用隐形之力,让自己隐身。”

    “你是异能者?”

    “对。”

    风吹过池塘,在星空学院外,行人很多。豆腐c烤肉窜c麻辣烫的味道飘荡空中。成三风走在路上,他已经仔仔细细绕了星空学院三圈,观察过了,只有正门和一个后门可以进去。他饿了,肚子咕咕叫,他很想去吃这些东西。他走进一家麻辣烫店铺坐下,一会儿,麻辣烫已经放在桌上。这时,菠萝出现在他的面前。成三风打量菠萝,她的脸上有笑,成三风觉得这种笑很危险。她的猫在怀里躺着,睁着眼睛看成三风,喵了一声,成三风感到脊背发凉,手掌握拳,捏紧。

    菠萝坐在成三风对面椅子上。从容不迫。菠萝知道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但她不怕。成三风反而有点怕。他锐利着眼睛看菠萝,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而是拿起桌上的筷子,他已经饿得要死了,他打算吃饱了再问个清楚。菠萝拿了一瓶水过来喝了三口。她的父亲是一个名气响亮的钢琴家,弹奏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经典曲子,却丝毫没有感染到她,她不喜欢钢琴的声音,她讨厌钢琴发出的那种噔噔呜呜的声音。她喜欢宠物,尤其是猫。她抚摸着猫的头,等成三风说话。成三风吃完后,放下筷子,拿纸巾擦嘴。

    这时,来了一个亚麻色衣服的人,她叫晓琳。

    “你来干什么?”成三风问。

    “支援你。”

    “不用。”

    “你一个人能行?”

    “行。”

    “是珊荷叫我来的。”

    “那你可以回去了。”

    “是乐舞叫我来的。”

    “那你跟来吧。”

    晓琳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三人围坐一张桌子。

    “你就是女剑客,晓琳?”菠萝问。

    “你至少还认得我。”晓琳很满足,很骄傲,她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大不大。

    “你的大名在强盗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菠萝奉承道。

    “那是当然。”晓琳愉快的笑了,很动人的笑容。

    说起晓琳的往事,不堪回首。未来不是难以预料,早已注定。

    晓琳十五岁那年心情很烦,决定抛弃父母,抛弃亲人,抛弃朋友,抛弃所拥有的一切,到屋顶上要跳楼,下面聚了一群无关紧要的闲人,在起哄,跳呀,跳呀。那时还没长大成熟还很幼稚的晓琳说,跳就跳,谁怕谁。完全把自己的生命当成儿戏。

    之后,被伤心欲绝的父母从后面拽下来,围观群众才作鸟兽散。晓琳被父母一路拖着腿直打到街上,一边打一边喊,还死不死,还死不死。柳条与肉体的碰撞噼啪响,外加拳打脚踢。街上路人劝父母不要打了,父母回答:“她是我们生的种,她这么死,我们不放心,要遭罪的。她是我们结的因,那就让我们来结这个果。罪孽啊!”打得晓琳哭天喊地,把爹妈耶稣上帝太上老君都喊了,也无济于事。她抱手抱脚,学着刺猬缩身体,身子弓得像虾一样,连忙喊,不死了,不死了。父母没听见,只是打。才有了后来,晓琳的那句名言,我这伤痕累累的一生都是拜父母所赐。

    一不开心就要跳楼寻死,随随便便就轻生,连生命都弃之不顾,这种人活着已死了,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在后来的岁月中,晓琳渐渐明白了后者的重要性,她决定要做一个死了却还活着的人,她要做出一件轰动世界,铭记在老百姓心里的事情,等自己死后,还能被别人记住。有一天别人说,我她,她叫晓琳,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女剑客。晓琳一想起以后会有人这样说,就觉得很高兴,很快乐。现在晓琳二十三岁,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所以才成为动物世界这个强盗团伙的一员。你现在可以去看一下,她的家已经在某个夜晚被她一把火烧为灰烬,迫使她年迈的父母在外流浪多年。

    许多年以后,当她结婚生子,岁月把她的棱角磨平后。她将会在一个特定的有雨有阳光的日子里,于街头巷尾的一阵阵鞭炮声中,走到父母的灵堂前,泪流满面跪下,说一句:“女儿不孝。”

    她现在还不知道,她出生后的儿女以后也重蹈了她的覆辙,深陷在不仁不孝的泥潭里,做着她曾经对父母做过的那些事情。

    “你来干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成三风问。

    “我来和你们谈一笔交易。”菠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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