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0埋在心底的痛苦(壹)
作品:《云间烟火》 “根据本市报道,丰镇陵水村发生了火灾,当场,有老人抢救无效死亡,房屋被烧的销声匿迹,下面,我们请看现场报导”
我连忙从赶去,我此刻更担心余毅康
是风是雨总会停歇的,可是,再怎么样,我都还是会哭泣,就像上空中的乌云,和下起的大雨。让我的心灵,更加的责备,让我更加的过不去良心的谴责。
“许以丹先生,根据死者最后的通话记录,我找到的是你,所以,还请你跟我们回趟警局作笔录,好吗?”我大脑回想着刚才这话,看着那横着躺在高速路口的余毅康,他满身失血,脸上的伤口很大,胸胆前,被跨栏直穿过那身体外,我的眼神中,就仿佛他定格在我眼中,挥之不去。
我记得在火灾前,还特意打电话给他,让他快点回来,要小心可是我抱头大哭,狠狠敲打着墙壁,直到我看见我手背上的血流出,我都还是无法掩饰我的愚蠢做法。我怎么能忘记,余毅康还是个没有成年的人,还是个孩子,我怎么没有过去接他?当警察告诉我,他因未成年驾驶,又加上车上有问题,才导致的意外,我,我要怎么原谅我自己?要怎么站在余郴生的面前?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只被自己的刺,刺的满身血肉模糊的刺猬。
“许以丹先生,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警察问我
我的声音变的很嘶哑,我看着警察的眼睛
“我和余毅康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打电话给他做什么?”拿笔的警察有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这眼神就像是把我当作疑犯的
“我是前不久找余毅康打听一个人的下落的”
“什么人?”
“余郴生”我看了看他旖旎的眉头
“就是三年前发生入室抢劫案的丰镇小区0125”我提醒着他
“哦,看样子,你很清楚那次抢劫案”
他在怀疑我,在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到的都是充满怀疑的眼神,我说
“因为那房主就是我的女朋友,而刚才你对我宣布死亡的正是她的亲弟弟,你还以为是简单的意外么?”
我看他,他看我,突然,他手中的笔落,坚定地看着我,说:“刚才我看见你在墙壁上了,手很疼吧!”
我有些很生气地看着眼前的警官,他到底明白我说了什么没有?
突然,这时,他说了我心中的疑惑
“余毅康,休学,不满十六的少年,无驾照驾驶,主要死亡原因,刹车不灵”他认真地看了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眼神?在暗示我什么?我问他
“你这是做什么?”
接着,他又说:“三年前,丰镇0125区,抢劫案,被害人,余郴生,左胸下方要害,中刀,在当地医院,宣布死亡,其,主要原因,先天性心脏病猝死”他眼神很有定力的看着我
他说的,正是我对余郴生的疑惑,怎么奇怪那左胸下方会有那么长的伤疤。我的心在痛,在痛
“我叫钟琪,是这两件案件的负责人”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奇怪的看他
他突然走向我,然后只对我说,你可以走了的话,就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韩静走向我,从这里的台阶,刚好能看清楚,韩静脸上的那股淡定,似乎,她从知道余毅康和那老人死亡的消息,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伤心。
韩静看我手背上凝固的血迹,皱着眉头,一双不再含泪点的眼
“怎么?你觉得这都是你的错?”她边开车边问我
“你到底去哪儿?”
“我一直都在家里,昨晚一夜没有睡,赶着公司计划案,早晨才刚睡下的”韩静说着
鲜红的唇彩,光泽的脸蛋,一身白色连衣裙,绚丽的指甲,高蓬卷的黄发,这就是半年后变化的韩静。
接着,我一直都是听着她说完
“我是在接到你的电话后,才知道消息的”
我没有回话,而是让她开车去殡仪馆
在路上,我从未想过韩静会这么说话,她既然说,我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我的出现,给他们带来的死亡?这话,让我无法回答,因为,韩静的话没有错
就在我为余毅康和老人下葬的那天,我没有想到,亚源冬会带着她来到这里,韩静倒是很淡然,说她告诉亚源冬的。
一上来,我整个人就如同那黑色的伞,被打飞在地,我嘴角流血,我眼睛看着一脸伤心的向妍,她在哭泣?
我就要起身,我不懂,真的不懂,既然她认识还来不及反应,亚源冬又狠狠地给我一拳,带着想杀死我的心,这样和我说
“你滚”
满脸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向妍,这时,突然朝着我大吼,哭泣着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你给我弟弟陪葬”
真的,我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是这样的到来,我最爱的女人,既然会拿刀,刺中我的要害。我捂住我流血的伤口,我痛苦地看着她那哭泣的眼睛,向妍的这动作,不知让我震撼,也震撼了亚源冬和韩静,韩静怒张向妍
“你做什么?要不是他,你现在连他们的骨灰都没有”
我甩开韩静的扶着,我不敢相信,泪水总是很没有用的流出来,我一手捂着我那被向妍刺中的要害,一手沾着血渍,伸向向妍,我想听听她的真心话,可是,我看到的,都是满满地黑色她的脸,就从这黑暗来临时,消失不见,似乎,在闭眼的时候,看见了亚源冬抱着向妍走的情形
好累,好累,为什么,这里这么黑暗?为什么?心里还是痛的,真的很痛,我明明是睁开眼的,看到的全是黑暗。
想起了我妈说的话,人在要死的时候,藏着那最后的一口气,等着自己最爱的人出现,我是要死了吗?
“血压正在往下降,病人在挣扎c抽搐,一型上血,准备电击300”隐约中,听到了这样的话,好像,离我很近又很远,我,到底,在哪里?
余郴生总是这么爱和我说话,但是,在别人的眼里,她还是那位高冷的女神,她总是说,和我在一起,她才会说话的。
我抱着她娇小的腰,依偎在她的身上,她是我最爱的女人,这是昨晚我给她的承诺。看着她的睡颜,我赶紧将手机的闹钟关好,幸福地在她的侧脸上,落下属于我的印记。
正走进房间,打算叫她吃早餐,就看见她穿着我的衬衫,站在那窗户边,望着那窗外。我紧紧地从背后抱住她,她的头发还是这么的香,突然,她的皙白的双手,握住我的双手,听着像是情话暧昧的话
“昨晚,你欺负我?”
然后,我就微笑的,依偎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地说:“这一辈子,我只爱你”。她突然反手搂着我的脖颈上,一双内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看,我依旧搂着她的腰间
“怎么?我说的你不信?”我款款深情地说
她摇头,接着她突然说了一句让我无法忘记的话
“穿着你的衬衫,我都觉得我好像没有穿裤子一样,太丑了”
实在被她这话感动了,我知道,昨晚难为她了,可是,我也感谢她
“昨晚,我知道你很累”我看着她
“以后我叫许以丹,你会在那么多人喊你的同时,能在一定时间认出我的声音吗?”她笑着看我
“当然”
“那要是我有一天不见了呢”这时她笑了笑,认真看我
“为夫一定会把你追回来”
看着她有些害羞,我就得意,我一手再次横抱起她,她轻声说
“我们都还在高中,这样真的好?”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我从来都不会让她担心她心里的那些,我说:“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她笑了,接着我说:“不过,现在,我得帮你先洗澡,然后吃早餐,再然后呢”
“再然后什么?”她搂着我的脖颈贴近问我
“再然后,就带你去看海,骑单车啊”我高兴地将鼻子和她的鼻子相碰一起
余郴生,你知道么,我爱你,从我第一次在全校面前向你表白,我就认定你,我很庆幸你没有任何的前任和后任,难得是,你愿意将你给我,我愿意将我给你,这就是我最好的幸福。
我看着她对着大海喊着,她展开双手,裙摆随着风在舞动,那一束有着古代而悠长的发,也在空中飞舞,这就是她,她喜欢自由自在,我喜欢在她的身后看着,将这满满的幸福装进我的心里。
我拿着风筝走近她的身后,就要对着她说,余郴生,我们一起放风筝吧,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和你做的事情。当她转过脸的时候,她既然哭了,随后,画面就回到了这条熟悉的街上,我手中的风筝也不知去哪里,我只知道我的心,在痛,看着她的一行行的泪水,我也好怎么做?
“你要做什么?”
“把你的手给我,好吗?”我想要拉着她的手
这时,那耀眼的灯光照耀着我的眼睛,一声“嘠”的巨响,等我反应过来,不,不余郴生就这样躺在那公路上,血染红了我的全身突然,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很模糊的身影,那是,谁的身影,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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