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第一卷——终章(下)
作品:《伪装者·人生若只如初见·明楼》 第一卷——终章(下)
明楼和楚钰嫣的蜜月之行起始于丹麦。
难得明楼有大把的时间单纯的用来旅行,他精心的为此筹备了几个月,把每一天都安排的简单幸福却又无比充实。
丹麦,哥本哈根/格陵兰——奥地利,哈尔施塔特——捷克,布拉格——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希腊,爱琴海——爱沙尼亚,塔林——爱尔兰,幽谷半岛——瑞士, gilal——葡萄牙,阿尔加维——法国,巴黎
两个月,十个国家,人生应该至少有两次冲动,一次是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最后一站,明楼选择了巴黎,他生活过四年的地方。
巴黎大学( université de paris )是欧洲最古老大学之一,坐落在法国首都巴黎,前身是建于1257年的索邦神学院(llè de rb一nne),但更早可以追溯到1150一1160年就有了天主教修士建立的大学。在1968年法国学生运动发动之后,巴黎大学被拆分成13座独立的大学。
明楼就读于巴黎大学第一大学(先贤祠一索邦大学),主修普通经济学和工商管理学。
漫步于巴黎大学,那些古老的建筑c挺拔的大树c平整的草坪c知名学者的名言碑刻,多学科自由的学术气氛,激烈的竞争氛围以及反映学校历史和办学特色的壁画c雕刻等比比皆是,楚钰嫣看着这些,内心感到无比的快乐,那是她不曾接触过的明楼的从前,而此时,他们正在向彼此靠拢。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找个浪漫的法国姑娘回来?”楚钰嫣明媚的微笑,偏头看着明楼,竟像个还在读书的学生。
“我不喜欢西方人。”明楼坦然。
楚钰嫣一笑,不可否认明楼有着古老的传统。
他们并不只是局限在巴黎。
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座落在塞纳河畔的埃菲尔铁塔,香榭丽舍大街,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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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除却它浪漫的文化气息,想必它支柱性的红酒产业,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明楼在法国有两处自己私产,就是两座奢华的红酒庄园。
很奇怪,明楼本身不大饮酒,但是却最喜欢沉浸在红酒的馨香中。
世界上红酒的等级分化在各个国家都不尽相同,法国分为四个等级a一c(法定产区)cvdqs(优良产区)cvdp(地区餐酒)cvdt(日常餐酒),没有红酒的法国想必也就不是传说中的法国了。
明楼的私人酒庄自然是位于波尔多,这个毗邻西班牙的港口城市,法国的化工之都。
他们来的有些早,cabeet sauvign一n还是青翠一片,没有成熟,楚钰嫣有些遗憾,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有的是机会再来到法国,也就释然了。
cabeet sauvign一n(赤霞珠),作为公认波尔多最经典的红葡萄品种,cabeet sauvign一n包含了丰富的香氛和口味。在未完全成熟的时候,一般草本清香和辣椒的辛香味较重,但当它趋于成熟后,就会散发出黑莓的香味,在大幅浓缩之后则类似黑莓利口酒的口味。在加利福尼亚和智利的赤霞珠中,你还可以品尝到薄荷和桉树的香气。赤霞珠和橡木桶具有很高的亲和度,这带来了隐隐的香草c松树c檀香木c烟草c咖啡c麝香以及香辛料的气息。
楚钰嫣喜欢一切自然地味道,漫步于正在生长着的葡萄藤下,细嗅着泥土的芬芳,看着蜜蜂上下翻飞,看着蝴蝶嬉戏,湛蓝的天空,闪烁的阳光,身后跟着的爱人,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他们品尝的是2009年的红酒。
轻巧开启瓶塞,将润红的酒体浸入晶莹的杯中,红色就这样铺展开来,渲染了整个空间。只倒小半杯,欣赏它在柔柔的光线下摇曳,缥缈与朦胧的美便涌上心头,幽幽淡淡,思绪也随之沉醉了,如水般静谧。
“我记得《杯酒人生》里面有一段台词‘我总是联想到酒的一生。想到它是个有生命的东西。活着的,有生命的。我总会想到,葡萄生长的那一年里都发生了什么,阳光是如何撒满大地,而下雨的话,又会是什么样子。人们又是怎么照顾那些葡萄和采摘的。如果是一瓶陈酒,那么已经有多少照顾过那些葡萄的人已经死去。我总是想酒是如何不断的生长变化的,就好比今天我如果打开了一瓶酒,它的味道一定和其他任何一天打开的时候有所不同。因为酒是有生命的,而且它在不断的变化并变得更加复杂。直至它达到颠峰状态,然后就开始了它稳定的,衰老过程,就像你说的61年一样’”楚钰嫣轻轻摇晃着酒杯,莹白的手臂映衬着嫣红的液体,不知是否有些微醺,她红润的脸颊娇嫩欲滴,明亮的双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绽放着华美的光芒。
明楼微微愣神,他发觉楚钰嫣如今出落的愈发妩媚动人,拥有着他不曾见过的风韵,灵动的,纯洁的,成熟的交杂在一起,没有丝毫的冲突。
真的是非她不可了吧!
楚钰嫣向来对美酒情有独钟,或许这是每个艺术家的通病,酒精的刺激可以激发灵感,带给自己不一样的享受。
明楼还是记挂着她的身体,毕竟最近一段时间有他的精心照顾,楚钰嫣没有再犯过胃病,但是小心为上,当楚钰嫣小手伸向酒瓶时,明楼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的小爪子,惹得楚钰嫣一阵的不满。
一不小心,酒杯里残存的液体倾倒而出,溅落在楚钰嫣洁白的衣襟上,那如鲜血般的殷红刹那间渲染了芳华。
明楼迅速的拿起纸巾为她擦拭着,但是擦着擦着手指就不知道去想了何处
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明楼吮舔着流下的酒液。
楚钰嫣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打败的溃不成军。
嘘!春宵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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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红色的丝质家居服,套在一具修长的躯体上,妖娆妩媚,带着一丝慵懒的,楚钰嫣靠在明楼腿上,看着法国漫天的繁星。
“你能在这里找到牛郎织女星吗?”楚钰嫣伸出纤纤素手,指向天空。
“宝贝儿能否看到和所处的经度无关,无非是个时差问题,和纬度有关系。
北半球可以看到,南半球的低纬度也可以,不过牛郎星和织女星就很靠近北边的地平线了,南半球高纬度看不到,因为在地平线以下。”明楼很正经的解释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看不出正经。
“别闹,”楚钰嫣抓住他作乱的手,“那在哪里?”
“你的正上方,偏左一点。”明楼抬眼看去,仔细的给她指着。
“很少能看到这么完美的星空了。”楚钰嫣由衷的感慨,突然好想是想起了什么问题,或许是积压在心底很久了,今日好不容易有个契机可以问出来。
“明楼,你为什么会爱上我?”楚钰嫣仰视着明楼,清冽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因为你是你啊!”明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
“你觉得这是个合理的解释吗?”显然,楚钰嫣并不接受。
明楼没有回答,而是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安置在腿上,在脸颊处印上一个轻柔的吻,“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楚钰嫣哑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或许是还在苏州的时候,或许是从意大利回到上海后,或许是因为他无处不在的关怀,或许是他细腻的情感,甚至或许是他不曾流露给任何人的真心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楼想给小猫顺毛一样,轻抚着她的背部,触摸着她锦缎一般的黑发,犹如流水般轻柔,散发着女子特有的芬芳,沁人心脾。
楚钰嫣刚刚已经是累极了,如今得到爱人如此的抚慰,霎时间睡意袭来,蜷缩在明楼温暖的怀抱里,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她的问题?
明楼看着熟睡中的妻子,思绪飘飞到那年冬天,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那时楚钰嫣刚刚经历了父母双亡之痛,寄人篱下之悲,一颗幼小的心灵已是千疮百孔,眼泪流干了,心也死了,而明楼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万念俱灰的楚钰嫣。
明楼至今还记得楚钰嫣那时生无可恋的眼神,哀莫大于心死,他不敢相信那样的眼神真的是出现在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几经打听,才知道她是楚家的外孙,上海文家的孙女,当时明楼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不敢做,也许楚钰嫣已经忘记了,那时明楼是如何温暖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明楼仍然记忆犹新,那小小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那么瘦弱,那么单薄,像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那是当人受到极度的伤害时本能的反应,一如现在,这种无力感和恐惧感,楚钰嫣至今仍然保留着。
或许从那时开始,明楼就暗自许下了要找过她一辈子的心愿。
当然,如果说孩提时刻的许诺不能做数,那么明楼真正意识到自己爱上她是在她第一次拿到国际大奖的时候。
那时她才二十一岁。
他永远记得楚钰嫣上台领奖时那淡然又哀婉的神情,那件礼服也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蕴含伤感的礼服,很少有设计师能够把自己的灵魂寄托在自己的作品上,而楚钰嫣做到了,当时她才二十一岁,仅有二十一岁!
明楼想起了孩童时许下的诺言,没有任何一刻的感情比那时还强烈。
楚钰嫣不知道,当她答应明楼准备嫁给他时他有多高兴,那无与伦比的喜悦如今想来还是那样的不真实。
楚钰嫣现在就躺在他的怀抱里,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安然熟睡,也许,这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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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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