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名婉仙居

作品:《玉面人猴

    临近春节的京城长安,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林立肃穆的皇城卫士,丝毫不影响节日来临的喜庆气氛。天宫作美,几天来都没有风雪,人们出行方便了许多,街道上人影如潮,马车如流,商铺生意红火

    皇城内的养身殿内,当朝皇帝李渊正在安抚自己的皇儿‘秦王’李世民,他语音慈祥的道:“皇儿,本朝的建立,皇儿劳苦功高,是父皇心目中的最大功臣。皇儿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心境博大,他人不及,是立为储君的最佳人选。父皇曾经承诺立皇儿为储君,册封为太子,可本朝刚刚建立不久,根基还未稳固,四方战乱不息,天下尚未一统,为巩固本朝根基,避免朝臣非议,父皇须遵守历朝先例,以长者为序,故立皇儿兄长建成为太子,皇儿意下如何?!”

    对于父亲的失信,‘秦王’李世民,心中纵然有怨,也无可奈何。他深知,历代皇室,为挣夺皇位,血刃亲子,弑父杀兄,历历在目。如今自己羽翼未丰,岂可展露锋芒,招来杀身之祸,唯有谨慎应对,不露声色,谦逊容忍乃为上策,忙回禀道:“儿臣一切听从父皇安排。儿臣定当代父皇征战四方,完成大唐一统,造福天下万民!为大唐千秋,儿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儿臣绝无其它非分之想,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李渊听闻后,呵呵大笑道:“皇儿识大体c遵孝善c知礼仪c系民生,乃朕大唐之幸事!父皇有皇儿辅助,心安矣!父皇有些累了,皇儿告退吧!”

    李世民跪下万福后起身道:“儿臣告退。”

    ‘秦王’李世民颔首退出养身殿,并亲自为父皇带上了殿门,一旁的侍卫恭敬地目送着他的离去

    长安城永宁街永宁酒楼内的忠义堂中,香烟云绕,白烛摇曳,大家神情肃穆,庄严浓重的陪护着陆倩,焚香拜祭着那些远逝的灵魂,以求慰安!礼毕后,‘智者’公孙不孤对着陆倩道:“倩儿大仇以报,日后有何打算?”

    “回禀爷爷,凶犯已逝,首魔未除,倩儿决议跟随大家,铲除恶魔,造福苍生!”陆倩义正言辞,然而豆蔻年华的她心中还有份执着的牵挂!春心已动的她,心房中已经住进了一人,就是得不到对方,呆在心中人的身旁也是一种幸福,何况事在人为!爱情没有先后,有着的是执念与不离不弃,努力了就会有结果,无论得到与失去!

    公孙若兰欣喜的道:“欢迎倩儿的加入!”

    玉娇娘打趣的道:“这下小师姐又多了个伴。”

    卓凌风对陆倩颇有好感,高兴的道:“陆倩姑娘的加入,这个春节就更有意义了!”

    公孙若兰知道陆倩的心中装着自己的君哥哥,也看出眼前这个师侄,对陆倩有点意思,于是来了个顺水推舟,故意挑明的道:“卓师侄是不是喜欢上,咱们乖巧伶俐的倩儿姑娘了?”

    陆倩在大家面前岂能明示,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她心中不是卓凌风不好,而是龙君早一步走进了她的心里,单纯的她认准了的事岂容轻易改变,只有时间方可见证一切!她娇羞的道:“若兰姐”

    卓凌风被长辈们看出心思,俊脸憋了个通红,口吃的道:“凌风”

    一语不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疾如风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递上一封密函在公孙不孤的手中道:“前辈,宫中传来的‘秦王’书信。”

    公孙不孤展开帛书,笔锋苍劲入眼:皇上已立李建成为储君,太子相邀‘秦王’名婉軒居一聚,望安排护之。

    看后,公孙不孤惊叹道:“太子列位,‘秦王’拥兵,好一个皇权平衡之术!当今皇上,厉害!”

    疾如风不明的道:“前辈,‘秦王’身旁护卫众多,为何舍近求远?”

    公孙不孤笑道:“与当朝太子相聚,岂敢披甲持卫,以下犯上?”

    苍松俊峰道:“前辈,看来‘赤霄宝剑’此时也不宜交到‘秦王’手中,以免落下把柄,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俊峰说的是,目前时机尚未成熟,‘赤霄宝剑’暂时封存在此。君儿c兰儿用‘秦王府’提供的皇宫内卫服饰,以太子安全为由,巡查名婉仙居,提前进驻,保护‘秦王’周全。”

    “君儿c兰儿明白。”龙君与公孙若兰双双离开,准备去了。

    陆倩小嘴一呶,不悦的道:“爷爷,倩儿也要去。”

    公孙不孤慈祥的道:“倩儿忘记了更重要的事情!‘恶狼谷’大总管裴元刚所带人马,全军覆灭在华山,以‘千面媚狐’杜娟儿与‘恶狼大帝’赵构的心智,倩儿更应该多想想如何应对才是?咱们如果不好好谋划一番,倩儿岂不是暴露了身份,让咱们失去了一只监视敌人的眼睛?!”

    大家各抒己见,商议应对之策

    名婉仙居,烘托节日的氛围赛过皇城,大红的灯笼与旋转的各式走马灯,相应争辉,让人目不接暇,眼花缭乱;鲜艳的花束与五颜六色的彩带,映衬出节日的热闹与祥和。龙君c公孙若兰两人身着皇城内卫服饰,甩蹬下马,径直而来,显得格外的俊逸硬朗。名婉仙居的门前小哥连忙弯腰笑迎,牵过二人的马匹。皇城内卫服饰加以太子的安检为由,让他们顺利的进入了名婉仙居的庭院:金黄的圆柱支撑着雕琢精美的长廊与大厅;假山上的泉涌并未因天气的寒冷而冻结,反而冒着热腾腾的气雾;池中清澈见底的各色鹅卵石,排列成男女之舞的图案清晰入眼;各色异样的琉璃灯,在屋顶上散发出梦幻般的七彩光芒;水平如铜镜般的地板,一尘不染,除了人心,能窥见尘世间的一切,让人藏有祸心,也不敢尝试,只能虚与委蛇好一处人间天堂!

    龙君c公孙若兰来到一间休息室,迅速换装,装扮成了受太子相邀的京城富商及官家子弟。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上等绸缎的衣装往他们两人身上一穿,尽显人间的奢侈c华丽与富贵。龙君玉冠紫衫,手持‘紫竹洞箫’;公孙若兰玉冠蓝衫,手中一把折叠‘睡美人’纸扇,张弛有度,尽显刁顽。两人英俊倜傥,纨绔子弟的气质,表现得惟妙惟肖,慕煞旁人。在众人的眼光中,两人来到大厅右下次位坐定,听着委婉的音律,看着大厅中央婀娜多姿的曼舞,品着精致美味的花糕,饮着名贵香茶

    “秦王殿下到”随着声音,音律,厅中舞姿皆停,‘秦王’李世民身着皇家便服,孤身一人,慈目含笑的走进大厅。

    众人连忙起身颔首恭迎道:“恭迎‘秦王’殿下”

    ‘秦王’李世民面带微笑,连连拱手道:“大家不必拘礼,请安坐!”

    “秦王请!”

    王爷未坐,庶民岂敢先行入座,待秦王在侍女的带领下,入座右边主位,大家方才坐下,舞女随着音律,再次翩翩起舞

    “太子殿下到”太子李建成身着太子服,在其弟李元吉与侍从的簇拥中,珊珊来到,目光傲慢的扫视了一番,停留在了‘秦王’李世民的身上,见其孤身一人,心中甚悦,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众人起立颔首道:“恭迎太子殿下”

    ‘秦王’李世民起身道:“王弟恭候太子殿下。”

    一旁李元吉道:“王弟见过‘秦王’。”

    “王弟客气。”‘秦王’李世明对眼前这个攀炎附势的王弟较也客气。

    气势摆足的太子李建成,冠冕堂皇的道:“自家兄弟,无需客套,安坐吧。”

    太子李建成在侍从簇拥中,来到正厅上方的太子主位落座后,‘秦王’李世民才款款落座,李元吉待两位兄长落座安好后,才在侍女的带领下,回到左面的自己位上。久等不见太子的安客令,大家未敢入座,对于一般商贾官宦子弟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有的人已经开始两股打颤,虚汗如豆。看在眼里,甚是厌恶,刁顽的公孙若兰故意的丢掉了手中的纸扇坠地的声响清晰入众人之耳,打破了这撑面长脸的场景。胆小的更是心惊胆战,惟恐引来杀身之祸,丢了性命,心怯力疲之下,瘫倒在地,好不狼狈

    太子李建成却有失身份的大笑起来,手下侍从也随声附和,好不得意。李元吉在其兄李世民的注视中,未加附和,反而轻咳了数声,给予这个忘乎所以的兄长提了个醒。太子李建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之举,有些过了,忙道:“尔等入座。”

    对前来祝贺太子的众富贾商人与官宦子弟来说,简直是受宠若惊,苦不堪言,在失去财宝的同时,也失去了他们那高贵的人格,谁叫别人是当朝太子,具有足够的资本呢?!心里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咒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脸上却要笑容灿烂,奴样十足;嘴里还得高呼早已经准备好的官家语言:“储君英明,万民幸事;储君万安,百姓富康!”

    权力下的人性之丑陋,在此时刻,显的是那么的淋漓尽致!

    太子李建成大笑后朗声道:“大家尽情的享受吧!”

    酒香佳肴品味,音律美女陶情,耳鬓厮磨寻欢,言谈同道交友好一副安乐图!酒过三樽,太子李建成对其王弟李世民笑道:“王弟军务繁忙,错过王兄在太子府邸宴请朝臣的盛宴,今日特借此时机向王弟恭敬三樽,表达王兄心中歉意,还望王弟海涵!”

    “王兄言重了,军中事务繁杂,错过王兄喜宴,还请见谅才是!”‘秦王’李世民回敬三樽续道:“王弟恭祝王兄喜登储君之位!”

    一旁的李元吉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一脸不逊的道:“在王弟看来,是王兄拥兵自重,小觑于大哥的不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王弟李元吉的挑衅,‘秦王’李世民正色的道:“王弟此言差矣,乃伤和睦团结之意,王兄手中的十万精兵,乃父皇的家底,也是太子的兵,更是本朝开疆定国的基石!如今天下未统,群雄割据,四海不安,民心不稳,岂可兵力分散,形如散流?唯独聚如洪流,冲击散沙,步步为营,巩固大盘,以大吃小,方可立于不败之境!王弟不知天下之事,岂可胡言乱语!”

    原本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李元吉,被自家兄长的一番博论言语,打压得做声不得,颇为尴尬。身为长子的太子李建成,乐见其成方可洞察人心,探知对方底细。久见其三弟李元吉语塞无言,忙假惺惺的解围的道:“王弟毋须动怒,伤了兄弟情义。王弟身为带兵主帅,旁无侍卫,足见对兄长之敬!再者,皇族家事,岂能容外人窥之,繆论于天下?!”说着端起酒樽,分别敬于两位王弟

    天下乱象丛生,此处歌舞升平,远处的龙君与公孙若兰,隐于在名婉仙居内的这些商贾官宦子弟之中,暗中护卫着‘秦王’的安全,对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了然于胸。龙君饮了口香茶道:“兰儿,如此大的场面,怎不见‘秦王’身边的那位神秘先生?”

    公孙若兰抿嘴一笑,牵动着嘴旁的小酒窝,手中的‘睡美人’纸扇习惯性的挽了个圈,可爱的道:“神秘先生当然要保密身份啥,岂能在这等场地露脸。这位神秘的先生带着使命,早已经离开了‘秦王’,在瓦岗寨谋职,君哥哥日后自然明白。”

    三声掌击,将人们的视线带到了大厅的中央舞台,随着叽噜声响,大厅中的圆形舞台降升之中,七位身着薄如蝉羽,肌如凝脂,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在云烟之中伴乐而舞,那婀娜多姿,凹凸别致的身段吸引着众人的眼球,让人热血沸腾,忘了自我绿意中映衬的那位红纱少女,更像是莲池中的荷花,玲珑剔透,娇艳雨滴公孙若兰看在眼中,也觉的玉脸泛红,羞于直视

    “兰儿,这不是倩儿的‘江南水袖’吗?”龙君从场中红纱少女的舞姿中窥见出了一丝端倪。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作为女人的公孙若兰,为自己的多想都感到羞愧,在龙君哥哥的眼中,欣赏的是场中少女的舞技,是一种艺术的美!闻言后,难掩自己的尴尬,嘿嘿的笑道:“君哥哥说的是。”一语道出,公孙若兰顿起警觉之心,她想到了陆倩与君哥哥在安宁堡大战的那一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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