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第三十三章
作品:《只想当贤后(穿书)》 沈婳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两只胳膊迟疑了片刻,也在犹豫不决中环上了他宽厚的背。
“怎么了?”她问道,又忍不住在苏澈怀里动了动。
有个盒子膈在那里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没事。”
苏澈很快便放开她,走回桌案前,“帮我研墨吗?”
“哦。”沈婳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揉了揉鼻子。
苏澈瞥她一眼,眼里隐着笑意,“披风不脱吗?”
“明明是你!”沈婳被嘲笑,有点气恼又有点羞。
怎么搞得好像她有多喜欢苏澈似的,人家送个披风都舍不得脱下来。
沈婳将厚重的披风搭在椅子上,拿起墨碇研墨。
苏澈瞧她气鼓鼓的脸,问道:“听闻你大嫂给你生了个侄儿。”
沈婳更加气闷,不说话哼了两声。
苏澈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联想到之前沈子轩和他的交流,猜测道:“默正惹你生气了?”
沈婳听到沈子轩的名字,脸更臭了,继续哼哼了几声。
苏澈边看奏折边分心与她说话,“不想和我说吗?”
“不想!”沈婳抱怨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苏澈也只好垂下眸继续看折子,沈婳给他研了一会墨又有点憋不住话,“你不想知道吗?”
苏澈看向她,“嘉嘉不愿意说的事,我自是不愿意勉强的。”
言语之间的戏弄溢于言表。
“你这个人!”沈婳气急,扔了墨碇坐到桌案边的椅子里独自生着闷气。
苏澈无奈地摇了摇头,“沈小姐因为什么生气总得告诉我不是?不然让我怎么哄呢。”
他尾音轻飘飘的,却把沈婳撩地厉害。
“谁要你哄了。”她小声嘟囔着,坐了一会还是没憋住话,“我大哥把原本伺候他的婢女纳妾了,我为大嫂难过,不想理他!”
苏澈持笔的手一愣,随后也立刻明白过来,“你大哥是沈府唯一的嫡子,纳妾也是正常的,总归是需要繁衍子嗣的。”
她就知道!
沈婳气闷。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沈婳站起身说道。
沈婳对于他的回答似乎更加恼怒,苏澈这才反应过来,“嘉嘉。”
他追了出去。
沈婳还没走两步又回了屋来,她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披风对苏澈皱了皱鼻子,“我走了。”
苏澈无计可施,也拿了自己的披风出门。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飘雪了,连峰见苏澈和沈婳一起出来,赶紧递了伞上来,“殿下。”
屋外的雪不大,但也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苏澈上前两步拉上沈婳的胳膊,“你小心些。”
“我在生气,不想跟你说话。”沈婳气鼓着脸,嗔怒地看他一眼。
连峰还没来得及退开便听到沈婳这句话,吓得抖了抖身体。
他不常在苏澈面前伺候,也是很少会见到沈婳,于是沈婳对苏澈的态度确实让他心惊,他家主子向来是看中礼数的。
奇怪的是,殿下也不恼,看上去倒还挺开心。
连峰有些疑惑地小声问身边的木怜,“沈小姐与殿下一起时都是这么交流的?”
木怜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一般太子殿下来找小姐时,我都是退的远远的。”
苏澈看上去面冷心冷,她哪敢没事找事地凑上去,大概也就知道她家主子这一位敢这么对待太子了。
“谁不是呢,刚才听到一句,可把我给吓坏了。”连峰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木怜:“”
还好她跟在沈婳多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沈婳双手拢在袖子抱着暖炉道,苏澈亲自给她打伞两人还靠得这么近,估计不一会宫里的八卦群众就得翻了天了,“我让木怜来给我打吧。”
“不是不想和我说话?”苏澈有样学样。
沈婳:“”
好气啊,还是不想和他说话了。
苏澈看沈婳被堵个哑口无言,撩起眼皮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远处的青衫丫鬟,“她太矮了,可能撑不到这个高度。”
木怜:???
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人点名道姓地说矮?
沈婳这才发现,苏澈这小几个月里,又窜了个子,原本他刚回来时,沈婳差不多到他的肩膀,这会只能到他的胸骨位置了,于是她又想起上辈子听到的爬楼梯接吻的笑话。
“就你长得高!”沈婳嘟囔着。
积雪不厚,人来人往得多了,也都变成了薄冰,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一跤。
沈婳本来就想过会下雪,穿的也不是防滑的鞋子,于是在钟醴门前脚下一划,身子就往旁边倒去。
苏澈一个眼疾手快,把沈婳揽进怀里,另一只拿伞的手稳稳当当地移到她头顶。
“小心些。”苏澈无奈地再次提醒道。
沈婳压下心里的悸动,小声地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不走了?”沈婳看他一动不动地站着问道,然后顺着他泛着冷意的视线往前看。
前面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藏蓝色长袍的人。
苏澈伞撑着有些低挡住了沈婳的视线,她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面前的那个人。
苏渂。
“十二皇子安。”沈婳在伞下给苏渂行了礼。
“给太子殿下请安。”苏渂朝着她点了点头,也向苏澈弯腰行礼。
“天寒地冻,十二弟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苏澈声音直发冷。
苏渂苍白着脸咳了两声,“我来像母妃请安,等会便会回去,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苏澈点了点头,“我与嘉嘉还有事,便不打扰十二弟去请安了。”
嘉嘉。
苏渂望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身影出了神,过了很久以后在心里默念着。
嘉嘉。
苏渂双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嘉嘉。”
这两个字在齿间停留太久,最终还是发了声。
苏渂的呢喃像是恋人间的喃语一般。
他也想这么喊她。
“殿下?”云天有点没听清楚,凑上前去问道。
“没事了,去和母亲请安吧。”苏渂摇了摇头。
沈婳看了一眼苏渂站立的方向,“我怎么感觉十二皇子的病更加严重了?”
苏澈摇头,“不知。”
窦皇后与顾贵妃天生的不交好,苏澈与顾贵妃一脉也向来不是很亲,在外人面前或许还会假模假样一下,在沈婳面前,却也懒得虚与委蛇。
“你又不是大夫,当然不知道了。”沈婳吐槽着,她那句只是个感叹句而已,也没指着苏澈回答啊!
苏澈见她像是在给自己解释一般,勾了勾唇。
雪天路难走,平日里往来频繁的南宫门也异常的冷清。
“我送你出宫吧。”苏澈道。
这天气恶劣,他实在是不放心沈婳一个人回家。
“没事,宫外有马车,我不会丢的。”沈婳和他摆了摆手。
苏澈还要说什么,连山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太子殿下,北方急报,皇上正在找您呢。”
苏澈点了点头,让他先下去,随后转身看向沈婳,沈婳抢在他前头说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走了啊!”
说着,还晃了晃苏澈垂在一边的胳膊。
她亲密的动作对苏澈十分受用,他点了点头,目送着沈婳离开。
“怎么回事?”苏澈收回视线,看到连山。
“小的不知,今年京城格外的冷,估摸着北方也是如此,或许是靺鞨那里出事了。”连山猜测道。
苏澈点了点,“今年确实是冷得厉害。”
沈婳及了笄,也相当于是解了禁足,若是夏天她还有闲心去街上逛逛,然而冬日里她却连一秒钟都不在在户外呆着,恨不得立刻飞回自己暖和的静心斋才好。
她坐在马车内双手捧着暖炉昏昏欲睡,却突然有尖利的哭喊声钻进她的耳朵里,马车吱呀了两声停了下来。
木怜下车去看了看,回来答道:“小姐,是有个女子在求救。”
“怎么回事?”沈婳掀开了厚重的帘子。
被踩满了脚印的雪地里跪了个麻布棕衣的女子,“求求车里的贵人救救我吧,我刚才迎花院逃出来,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一定会要了我的命的!”
迎花院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烟花之地。
沈婳皱了眉,“你说的迎花院是青楼?”
“回小姐,是的,我娘死的早,父亲爱赌,家里没了钱,他只好让我卖身抵债,可奴家不愿意,她们便对我百般打骂折辱,今日花魁献艺,声势隆重,奴家这才寻了机会偷溜出来。”那女子边说话边在雪地里磕头,额角带血,连雪地里都渗了些血丝。
道路虽然比较宽,但总是停着也不是个事,况且周围还有好事的人一直在探头,沈婳让木怜干脆把那个姑娘扶到车上来。
沈婳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姑娘怎么称呼?”
“奴家贱名唤莺儿。”莺儿的声音又甜又娇,确实如同黄莺一般好听。
沈婳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一软,“等会我会遣人去迎春院把你赎出来,还希望你以后能够老实些。”
沈婳吩咐道:“木怜,回去以后请给大夫先给她看看身上的伤,再让管家给她分配个轻点的差事。”
莺儿连忙要跪下谢恩,奈何车厢里不能施展开来。
她一边落着泪,一边和沈婳说着自己的身世。
沈婳却不由地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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