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作品:《不在秦时做咸鱼》 竖日清晨,秦沚泡了一壶热茶,少见的没有喝酒。
他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一口一口地将茶饮尽,才缓缓起身去了紫兰轩的暗格。
暗格里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外面的新郑一处角落,另一条通往紫兰轩内部的情报收集点。
其实就是一处比较大的地下书房,书房里全是各种各样布匹。
上面记录里紫兰轩收集到的各种各样的情报,纸张不善于保存,且很难弄到,而竹简又太过于占位置,十分不方便,于是卫庄就让人用布匹来记录情报。
一个很随意地想法,但却非常实用。
书房白日里一般是没有人的,秦沚进入此处后,翻找着一些关于姬无夜的消息。
此时的姬无夜远比动漫里的姬无夜可怕得多,无论是自己的手段,又或是背后的恐怖势力。
罗网遍布七国,江湖上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可以与它抗衡,它无形无意,不断收纳各国死士,便是光明正大地刺杀皇廷贵族也毫不手软。
罗网不怕报复,它并非受某一个人的掌控,事实上在赵高彻底锁住它之前,它对于七国的刺客就如同一个信仰。
很容易被摧毁,但精神的执着却相当难消灭。
好在罗网虽强,但势力分散,往往只能杀人,很难救人。
不能及时地得到罗网的援助,姬无夜手上的力量依然不可小觑。
想要搞死姬无夜,只能先摧毁他的爪牙。
他身边的高手太多,想要刺杀姬无夜无异于天方夜谭。就算是日后成为剑圣的盖聂提着渊虹来了,也不可能在这么多高手里直接杀掉姬无夜。
秦沚疯了才会认为自己现在比二十年后的盖聂还强。此时的秦沚未必接的下二十年后盖聂的一记杀招。
卫庄和盖聂数次交手都能你来我往打那么久,只是因为根本没想过杀死对方。
较技和杀人完全是两码事。
但凡起了杀心,胜负往往只在一刹之间。
秦沚不能单枪匹马地擅闯姬府,府里那八百亲兵就能要了他的命,便是人家站着让他砍,等他砍到姬无夜的时候也该手软无力,哪里还有余力与姬无夜纠缠。
关于怎么砍死姬无夜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打又打不过,只能多动动脑子。
秦沚在书房里翻找着许多关于这些年紫兰轩收集到的关于夜幕和百鸟的消息,想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东西。
尤其是关于百鸟的消息,他得罪了墨鸦,以后走夜路时就要点支灯笼。
秦沚武功高绝,方圆一丈内出手便是杀招,剑气随心而动,于意而行,可同时幻化出六柄金色剑影,堪比神兵玄铁,取人首级一念之间,丝毫不惧墨鸦和百鸟的其他杀手。
――才见鬼了。
事实上,若是他遇上两三个倒还好说,百鸟的高手共有六个人,目前紫兰轩只查探到五个,还有个人几乎没有踪迹,是不是出过手也不清楚。
有时候打起架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便是天差地别,如若秦沚同时和百鸟的五人正面交手,分分钟就得凉透。
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二十年后的卫庄单杀六剑奴的任何一人都费不了多大力气,然而一但六位一体,形势便立刻倒转。
这六个人要杀卫庄比卫庄要杀他们其中一人来的更加轻松。
相互配合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人数的变化导致了质变。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女人?有意思”秦沚眼神微凝,手指轻轻划过一卷布条,看着有些轻微褪色的墨痕。
这布条应该有些时日了,上面还有灰尘不少。
他眼中露出微微惊奇,又露出微微笑意。
“怎么这杀手还有一念之仁呢还是他喜欢这个女人?”
“一个有感情的杀手,听起来竟有些好笑,莫不是个大猪蹄子?”
秦沚自顾自地笑了一声,将布条合上,放回原处。
上面记载了百鸟的墨鸦曾在几年前救了一名女子,他将女子带回了夜幕,花了不少精力为其治好了伤。
后来那女子便成了百鸟中的一员,代号叫做鹦歌。
与墨鸦同级的一位首领。
“是不是太随意了些路边捡个女人就是一流高手,我怎么就捡不到这样的高手呢。”
“这就是玄不救非?”
“不知是非酋的非还是韩非的非。”
秦沚眨了眨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脑中大致地分化了一下姬无夜的势力,最后才发现要动姬无夜不是一般的麻烦。
军政财权他都有了,手里攥的紧,相互牵扯,韩王昏庸,目不视物,这场博弈一开局就不公平。
“姬无夜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要想翻了他的天,紫兰轩不但要步步为营,还必须引诱他下一手烂棋才行。”
不让他自己败一败手上的底牌,紫兰轩根本干不过他,这是硬性实力的差距。
想到这里,秦沚又换了一个地方,找到书房偏内的一处地方,他找了一些关于四凶将的信息,仔细地观读着。
“竺水白亦非,又来一个非?”秦沚眉头一凝,忽而想起自己给紫女的人头,他大致猜到了卫庄和紫女的用意。
“看起来小白跟姬二狗的关系似乎不大好。”
“白亦非手握韩国十万兵甲,是御外的主要战力,无论二人关系如何,白亦非总不可能是姬无夜的儿子,敢把兵权就这么交到自己手下的手里,无非就是手上捏着人家的命脉。”
“除了看中白亦非远甚于常人领军打仗的能力,白亦非应该有什么其他人没有的弱点,能让姬无夜随时可以轻易地置他于死地。”
“白亦非并非忠于姬无夜,多半是怕他,竺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夜幕不缺一流杀手和死士,强行凭借自己的关系塞一个人进去看似是忠心的证明,实则有些多余。
姬无夜并不傻,他不是谁的傀儡,而是真的有些手段。
只是常年的顺风顺水,让他变得骄纵。
秦沚面色平静如水,脑子里却疯狂地闪过各种念头,白亦非是一个扳倒姬无夜的关键人物,但绝对不是现在。
白亦非现在碰不得,对他既不能表现出善意,更不能表现出敌意。
一但让白亦非过早地注意到紫兰轩,日后便会加重他的戒心,这对紫兰轩十分不利。
卫庄与紫女代替姬无夜送了他一份礼物,无非是想在他心里埋一颗种子。
只待时机成熟,种子就会开始萌芽。
“潮女妖,蓑衣客,翡翠虎百鸟,鹦歌”秦沚轻轻念叨,有些出神。
“蓑衣客好有诗意的名字。”他突然赞道。
“雪月青霜鸣,蓑衣走长汀。竿起寒江尽,垂眼绝骑轻。影渡横舟客,身沉百万星。提壶邀作酒,浇我不老心是不是还要给他配一幅独钓寒江雪的背景才好?”
秦沚随口瞎吟了一首诗,脑子里大致临摹了几笔那蓑衣客的形象,随后摇头笑了笑,将布条放回原处,离开了书房。
ps:汀,水边平地,老潺瞎写一通,偏还觉得自己写的不错,自我念叨两次,真觉得自己成了穿着蓑衣的隐士高人,踏一苇而渡江,水中天星明月相映,一举一行都是自然有些不要脸了勿笑,勿笑。(中二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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