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3.不告而别
作品:《剑三重生之唐书雁》 唐书雁拉了拉柳静海的衣袖,将他拖出了房间。孙先生也笑着说道:“这屋子就暂借给你吧,我去再开个房间休息。”说着,他将长袍穿好,套上鞋袜便推门而出。于睿站在床边,低声说道:“你休息吧,我在一旁看着你。”
“于道长,没事,你还是去休息吧。”卡卢比见她眼中布满血丝,想来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着实心中有些痛。
“没事,你的毒还没解,我也放心不下,还是陪会儿你吧。”于睿温柔的说道,她已不知道自己对大师兄到底是什么感情,在看到卡卢比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似乎已经起了变化,感情的天平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倾斜。
“我的毒自己有数。”卡卢比自嘲地说道:“没事,孙先生的针法很好,便是下次再发作了,麻烦他扎几针便行了。”
“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啊。”于睿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她在听孙先生说随便找个女人解毒的时候,心中似乎被刺了一下,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你帮我解毒。”或许是欲仙丸的作用,倒是让卡卢比心直口快地将话说了出来。话音一落,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卡卢比也觉得有些不对,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于睿断断续续地说道:“这次多谢你救我。若是真没有解药,这也是一个法子。”
“呵呵。”卡卢比不知是不是毒劲又上来了,说话间带着些喘气:“你又何必如此。你救我一回,我自当救你一回你何必这么糟蹋自己,何必勉强自己呢。”于睿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慌张地说道:“我又不是不自愿。”
卡卢比哈哈大笑:“你若是对我有情,当初必不会躲我如避虎豹。你不过是善良,不舍得看我痛苦罢了。于道长,你这样对我,我又何以为报呢。”他越说越觉得热了,生怕自己抑制不住药性做点什么,突然既然孙先生说过冷水可以抑制药劲,不由得扬天长笑:“我也不管后果是什么,大不了费了一身功夫罢了。”说着,就纵身一跃,直接跳出窗外。
于睿已经被这一连串的话语说得有些蒙了,愣在原地不知做些什么,倒是隔壁的柳静海和唐书雁一直关注着屋内的动向,听到卡卢比出去的声音,赶忙双双运起轻功向外飞去。
卡卢比的轻功一向很好,几个纵身就已经到了江里。等唐书雁和柳静海赶到的时候,他大半个身子都沉在江水中,正往更深处走去。柳静海赶紧下到水里要拉他起来,但卡卢比却挥掉他伸出的手臂,两人在水中缠斗了起来。唐书雁在岸上看得慌张,想出手却又怕伤到柳静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处。
于睿也赶到了江边,见两人缠斗,眉头皱起。她的剑遗失在鱼木寨,一时之间倒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只能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发出一道剑气,远远地将卡卢比的穴道点住。柳静海这才将卡卢比拖回了岸边,又背着他回到客栈。卡卢比全身已经湿透,沿路都是滴下来的水痕。柳静海喊来小儿上了一桶热水,深怕卡卢比又去江中,并不敢给他解开穴道,只能帮他洗了个澡才抱回床上。
孙先生已经知晓此事,连连叹气:“这卡卢比平时我看也是个机灵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孙先生,这会有什么后遗症么?”唐书雁见于睿傻愣着,知晓此事对她必然有些影响,便开口问道。
“你说呢?”孙先生冷冷一笑:“他这一时痛快了,但等会儿反复起来我看他怎么办,便是我扎针也是没什么用了。今日若是不解了毒性,别说是武功了,我看他命也都交代在这里了。若是这么想死,何必浪费我扎针的功夫。”说着,孙先生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山上土匪那么多,你们还是给他找个女人解了,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药草。”
“孙先生,孙先生。”唐书雁见孙先生渐渐走远,赶紧追了上去。于睿在原地咬着贝齿,不知思考些什么,良久才回到卡卢比那屋。
柳静海和卡卢比大眼瞪小眼,似乎在说些什么。听到于睿进来的声音,两人停止了交谈。“柳公子。”于睿客气地说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卡卢比谈,不知你可否回避下。”
“好好,你们好好谈。卡卢比兄,不要再鲁莽行事啊。”柳静海边说着,边帮两人将门合上。于睿走到门边,将门栓放下,又将床帘的挂绳解下,才坐到床边。
“你要做什么。”卡卢比有些不明白于睿的举动,但见到于睿将自己的衣服解开,把自己的手脚都绑在床柱了,哪里还不明白过来:“于道长,你又何必如此。”
“你既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心。”于睿浅浅地笑着,背过身子将衣服一件一件脱落,卡卢比看着她白皙的身子缓缓靠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火炉一般,欲仙丸的药性又发作了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于睿紧张地贴着卡卢比的身子,见他被欲仙丸折磨地直喘气,心一横直接躺了上去。(以下拉灯)卡卢比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到了天堂,他想若是这一刻能够停留便是付出生命又有什么可惜。
唐书雁已经和孙先生回来,本想去看看,却被柳静海拉住了:“于道长在里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唐书雁侧耳倾听,卡卢比粗重的喘息透过门缝清晰地传了出来,她哪里还不明白,笑着和柳静海离开了门口。
孙先生也笑了笑:“还是于道长是个明白人,这卡卢比说是个男人,做事还不如于道长爽快。我去给他熬药,这解了毒性,再喝几贴药便彻底没事了。”
“麻烦孙先生了。”柳静海弯腰作揖。
“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吧。”孙先生见两人眼内血丝密布,想来是也是累到了:“这儿我会看着的,反正我今日也没什么事情。”
柳静海应了一声,连日的操劳他也有些承受不住,拉着唐书雁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唐书雁稍微擦拭了身子,便先回到床上躺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柳静海聊着:“我本想此地事情一了,便和你去趟唐门,和叔叔谈谈生意的事情。”
“只是现在父亲又出了事,我们还是下次再去吧。”柳静海只是稍微洗了把脸,就脱了外套来到床边:“这水匪寨子里我见到好些女子,着实可怜,想想个法子将她们救出来。”
“救出来倒是不难。”唐书雁叹了口气:“只是救出来之后,她们何以为生呢?既然已经沦落到山寨中,想来也没什么亲人可以依靠,即便是有亲人,也未必会接收她们啊。”
“这世间对女子本就多坎坷。”柳静海语气也有些暗沉:“只是若是放任她们受苦,我却又有些于心不忍。”
“也罢,不过是花些钱养些闲人。实在不行,我那几个庄子也能安置些人。”唐书雁想了想自己手下确实没什么人,这能在水匪手下活下命的女人,至少还是有些脑子的:“我看,将那些严加看管的救出来便罢了。有些已经和水匪混作一团,充当帮手的也不必救了。”
“这你看着办吧。”柳静海叹了一口气:“我想这万岭寨必然和白帝城会起冲突,趁着混乱倒是正好救人。”
“我写封信给闲云吧。”唐书雁靠在柳静海肩上:“他不是训练了一批人呢,正好趁这个机会练练手,这些水匪不过是占着一把力气,若是连水匪都打不过,他们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中行走。”
“也好。”柳静海想了片刻便同意了:“我忧心父亲,我们启程回长安,闲云在长安也不好插手霸刀山庄的事情。我们帮二哥倒是说得过去。”
“柳哥哥,睡会儿吧。”唐书雁伸手盖住嘴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我都快掌不住了,这些日子着实有些累到了。”
“也是。我也有些累了,何况你呢。”柳静海温柔地用手帮他按了按头:“现在卡卢比兄和于道长应该不会有什么情况发生,我们正好休息半日。”
而另一间屋子的氛围不如这间里那么温馨,卡卢比被强制解了毒,瞪着眼睛看着于睿要说些什么,却被于睿点了哑穴。于睿浑身酸软,强撑着身子将衣服穿好,又用被子将卡卢比盖住。她望着卡卢比,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看着卡卢比望着她的眼睛,出手将他的睡穴也点住才轻声说道:“我现在心好乱,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让我静静吧。”
说完,她怕柳静海阻拦她的出行,望了望还未关上的窗户,一个梯云纵就离开了客栈。坐上去孤山集的小船,于睿回望客栈,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她心中谢师兄虽然还重要,但卡卢比的分量也在不断的加重。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的离去是对还是错,只是若是和卡卢比再相见,她又该如何是处。她想着自己在虽然疼痛,但也有着欢愉,在激情处的神迷意乱,自己是不是真得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地在抱成一团,蹲在船头看着涛涛的江水。
唐书雁傍晚醒来,肚子也有些饿了。她推门而出,见卡卢比的房门还紧锁着,笑着对柳静海说道:“想来春宵苦短,卡卢比兄必然是忘了饥饿。”
“可能是毒不好解,会反复发作吧。”柳静海没料到于道长会不告而别,他牵着唐书雁的手,见孙先生在客栈外喝茶,笑着打了招呼。
“这两人,我的药都快要凉了。”
“孙先生,我看那,你还是明日再熬吧。”唐书雁捂着嘴笑着说道:“我和柳哥哥去吃槐叶冷淘,那儿有个婆婆做的不错,孙先生可要一起去。”
“罢了罢了,你们小夫妻的事情,我就不参和了。”孙先生挥了挥手:“我啊,还是看看这江水,喝喝这茶,到时候让店家随便上些什么便成。”
唐书雁和柳静海用完了饭,绕着江流集走了一圈才回到客栈。卡卢比仍然没有出现,柳静海有些疑惑,本想去敲敲门,不过想了片刻和唐书雁说道:“想来两人必然是累了,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也是。”唐书雁笑了笑:“我估计他们两人该歇息了,若是去敲门,于道长还不知怎么羞红着脸呢。”
第二日,两人见卡卢比的房门还没有打开,觉得有些诧异。柳静海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话。他赶忙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栓住了,用了巧劲,他将门一把推开。
走进屋子,他就见到床帘低垂着,隐隐约约看到被窝里有个人影。“于道长,卡卢比兄。”他又喊了两声,只听到吱吱呜呜地声音,赶忙走上前将床帘掀开,就见到棉被盖地紧紧得只露出卡卢比的脑袋。他伸手掀开被子,就看到卡卢比四肢被绳索绑在床柱上,床单上留有些白色红色的痕迹。
“卡卢比兄,你被点了哑穴?”柳静海见卡卢比连连点头,赶忙替他把哑穴解了,又将绳索解开。卡卢比低垂着头,有些灰心丧气,愣着躺在床上不肯说话。
“我去给你将药拿来,你先洗个身子吧。”柳静海不知如何安慰他,想着等会儿让唐书雁过来,这女人的心还是女人懂些。
等到柳静海端了药碗回来,卡卢比还是木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地一动都不动。柳静海没有法子,只能动手将药给他喂下,好歹卡卢比虽然有些呆滞,但是喝药还是乖乖地喝了下去。柳静海又拿了根毛巾替他擦拭了身子,将衣服给他套上,才去喊唐书雁过来。
唐书雁在屋中整着行李,见柳静海回来,头也不抬地说道:“是不是于道长还没法出行,要休息一两日啊,柳哥哥。”
“事情大了。”柳静海无奈地说道:“于道长又不告而别了,我看卡卢比兄整个都没精气神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话都不想说了。”
“什么。”唐书雁吓了一跳,连手上拿着得衣服都掉到了地上,她顾不得捡起衣服,赶忙走到柳静海身边:“于道长居然走了,这又是为何?”
“我哪知道啊。”柳静海叹了一口气:“你们女人,比海底针还难捉摸,你替我想想这是为何,好好安慰安慰卡卢比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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