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盏茶的时间，离去的兽王们重新才一个接一个地赶了回来。灵土这种东西，到底什么样程度的才算是符合寒冰口中的灵土，一众兽王心里也没个谱，毕竟这主儿是一尊仙，肯定不是能随便弄个一般的货色就能糊弄过去的，搞不好把自己的小命给糊弄没了就很尴尬了。几番合计之下，一众兽王只好各自飞快地赶回了自己族群的领地，一通噼里啪啦讲完事情的前后经过，最后又飞快地窜出了领地，赶向蛇族的领地。而各族领地之中，却是已经炸了窝，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如狮族象族此类，有惴惴不安的，如狈族鼠族之类。毕竟一尊仙，还是一尊来路不明的仙，受不受上界错综势力的影响也未可知。

    天边飘来一群黑点，妤晴凝神看去，不多不少，正好十七位。黑点飞近，纷纷落在寒冰和妤晴身前，众人先是行了一礼，见寒冰没有多说什么，便又飞到了崖底，人员均匀分散开来。离地五百米左右，下一刻，十七人同时出手，空间戒指中搬运而来的灵土倒扣而下，瞬间填满了整个崖底。片刻之间，浓郁的灵气便充斥着整个崖底，并逐渐向上漫延，除了略显单调的色彩和不太好看的崖壁，眼前的景象一点儿也不输于许多的仙家福地。

    “好快！”妤晴看着缓慢升高的灵气氤氲，转头问寒冰，“公子，这个样子您还满意吗？”

    “就这个样子来看，还行！”寒冰瞥了一眼。

    “这样都只是还行吗？我觉得很好了呀！”妤晴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崖底，寒冰则是不以为然，眼前的景象，同飞仙门内门核心的区域比起来，还是有所不足的。

    飞上来的一众兽王心头一颤，么的，还行？族内栽种灵药的灵土都差不多搬了三分之二，只是还行吗？我去！众兽心中忐忑，脸上一片正常。

    “大人，不知这样可还符合您的要求？”陆罡冒着胆子问了一句，身后的众兽王一颗心也跟着吊了起来。

    这样的一幕落入妤晴的眼中，自然是免不了一顿鄙视，众人有怒难发，也得忍住，陆罡更是直接，直接装作没有看见。

    寒冰倒也不是成心想为难这些人，极个别人处除外，点点头道：“可以了，你们都走吧，我希望以后在这片区域内，能安静一点！”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众人听到这次断崖的事情可以就此揭过，均是松了口气，而后一同连声应和。怎么可能还来？不但不能再来，还有告诫族中的子弟，这个地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来的。特别是您这尊大仙还在的时候，就更不能来了。

    众人说话间，见寒冰的目光缓缓移动，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移到了狈风和韦不为三人身上，然后自觉地退开，瞬息间就只剩下了孤立出来的三人。

    寒冰平淡的目光直视三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三人低着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口中蹦出来。同样提起一颗心的，还有寒冰身边的妤晴，碧绿的眸子看着寒冰，瞳孔中弥漫着复杂。

    寒冰缓缓开口：“恩怨恩怨，恩同怨本就分不开，你们各族之间的恩或者是怨，我不想插手，也懒得插手，我不会强制让你们放弃各自之间的恩怨利益，但我只说一点，你们最好能约束住你们自己，而不是让我来约束你们！”

    三人不敢言语，更不敢直视，冷汗却是一刻也没停过，被寒冰的气机锁定，几人只感觉像是被一只远古的洪荒猛兽锁定一般，浑身早已僵硬，连颤抖都成了一种奢望。最悲催的当属鼠王，韦不为现在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你说你装什么逼？怎么就没管住自己这张嘴了呢？

    唯一乐观的就是，寒冰没有对三人动手的意思。三人心安之际，三道刺目的银光亮起，银光不大，指头模样，但光芒却是刺眼非凡，速度更是令人难以反映，瞬息便没入了狈风狈方以及韦不为三人体内，不足十分之一秒的时间。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还没来得及离去的众兽王，更吓住了陆罡。如此熟悉或者说是如此恐怖的一幕，给他留下的惊骇，至今回想起来都还惊心动魄外加心惊肉跳。他甚至都不明白，寒冰怎么会突然动手，但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会从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可千万别是杀红眼了啊！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妤晴，没有哪一个人不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出，垂手立在原地，如同等待审判的死刑犯。

    所有人都认为，特别是陆罡，承受了寒冰三道攻击的三人，已经是三具尸体，很快他们发现，三人只是颤巍巍地立在空中，身上紊乱的气息足矣表明三人已是身受重伤，可就算是这样，三人还是强撑着没有吭一声。

    “你们的命我也懒得去收，滚吧！”寒冰随意地收回手，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再不看众兽王一眼，飘身向崖底而去，妤晴回头看了一眼，身形一动，追随而去。

    众兽王也不多作停留，纷纷各自离去，却是各怀心事，连招呼都没打，便破空消失。

    行走在崖底，恍如置身在灵气的海洋中，如蒸汽般的灵气源源不断地从地下冒出来，这还不是主要的，灵气之中，蕴含了一股极其浓郁的生气，妤晴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是各族中培养灵药的灵土，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怎么，很惊讶？”她的动作落在寒冰眼里，寒冰微微侧首，问道。

    “嗯，有一点！”妤晴点点头，如实说道：“这些灵土失去了地下灵脉的滋养，就算公子让他们搬来这些灵土，可灵气也还是有散尽的一天啊？”

    寒冰停下身来，笑道：“连你都能看出来这些，难道我会想不到吗？”

    妤晴恍然大悟，是啊，连自己都能轻易看出来的事情，以公子的才智，肯定也早就看出来了，哪里还能轮得到自己操心，回应道：“公子打算怎么做？要晴儿帮忙吗？”

    寒冰向四周看了看，轻轻嗯了一声，道：“我身上布阵的材料不够了，你们蛇族还有库存的话，给我弄点布阵的材料来，级别不用太高，四级的就可以了。”

    对于自家公子布阵的能力，妤晴可是早就见识到了，不过之前寒冰布置的都是一些小的阵法，一想到寒冰即将布置一个可能会很庞大的阵法，妤晴光是想想就很激动，语气带着兴奋和急切，问：“公子要布什么阵法？”

    “很普通的阵法，聚灵阵！”寒冰道。

    “好的！晴儿马上就去准备！”妤晴欢快地应了一声，随即高兴地去帮自家公子准备材料。三级的聚灵阵，可是不多见的，修真界中，阵法五花八门数之不尽，可最多的，还要属聚灵阵这一阵法。聚灵聚灵，当然就是指聚集灵气所用的阵法了。同其它阵法不同，聚灵阵本身不消耗灵气，也不消耗真元，聚灵阵的布置，也不是光凭阵纹和阵眼配合强大灵力去形成攻击手段或是防御手段。最单纯也是最原始的聚灵阵，布阵所需之物，不是什么神金或天金，只要几株灵药或是其它任何蕴含灵性的东西即可。

    几分钟之后，离去的妤晴兴冲冲地跑了回来，拿着一只空间戒指不由分说地递到寒冰面前，一边问道：“公子，你看这些够吗？”说完手还抬着，等着寒冰接过去。

    寒冰缓缓接过储物戒，神识向其中探去，也不知道是这妮子提前将禁制抹除了还是别的，反正没有任何的阻挡。才看了一眼，寒冰便把戒指重新递回给了妤晴。

    妤晴没有接，抬头疑惑地问道：“不够吗，公子？”

    “不是！”寒冰摇了摇头，“你找错材料了！”

    “啊，我看看！”妤晴惊叫了一声，心道自己明明就只拿了一个储物戒指，怎么可能会错呢？急忙接过戒指，查探过后，小脸顿时不高兴地看着寒冰，嘟着嘴道：“哼！公子你就爱逗人家，这里面明明就是布阵用的神石嘛！哪里有错？”

    “额！”寒冰楞了一下，随即轻声笑道：“也对，怪我没有同你说清楚，我的错，我的错，我布置的阵法比较特殊，用不上这些神石，你重新去帮我找点灵药来，什么属性都行，不过都要千年以上的，要十二株！”蛇族虽然现在没落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灵药寒冰相信还是有的。当然若是没有，就只能想办法从别处借点了。

    妤晴再次离开，寒冰也不打算闲着，一个深呼吸之后，双手缓缓抬起，划出了一个玄奥的轨迹，许久不见的神罚重新出现在寒冰身后，随之毫无气势的寒冰身上，腾地冒出了一股不弱于渡劫期的气息。

    呼！

    寒冰整个人猛地扑了出去，带起一阵劲风，眨眼间出现在百米之外。身法催动之际，寒冰所过之处，空间中便留下了一道道笔杆粗细的透明轨迹，或半臂长，或一人高，或手指般长短，随着寒冰的移动，这些看似简单的轨迹又慢慢隐去，融入虚空之中。寒冰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以至于这些阵纹的消失速度远远落后。待妤晴重新回来的时候，整个天地间，入眼的是一幅由无数阵纹构成的画卷，阵纹婉转飞舞，看似毫无规律，细看之下却又仿佛蕴含着一股令人说不出的道蕴，可以说是美轮美奂也不为过。妤晴呆住了，她不是没有见过寒冰布阵，可从来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样美，这样的场景，她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寒冰炼制氾浈体膏的时候，那恍如蕴含了整个星空的美丽。

    似有感，妤晴沉醉的目光移向了身侧，漫天散发着水晶光芒的阵纹深处，缓缓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雪白的长袍不加任何的修饰，自然而然融入了天地之间，是那么自然，那么契合，那么赏心悦目。长衫抖动间，每一步，踏出的距离都是分毫不差，衣角摆动的高度和弧度也是一模一样，很平凡普通的一幕，配上漫天的阵纹，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一般，妤晴不由看得痴了。

    寒冰走近到身前，妤晴方才醒神，妤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娇羞，没有惊诧，竟然没有任何其它的感受，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那就是静！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过，自己的意识还无比清醒，却又如同进入了修炼的至高境界，天人合一。这种感觉，让妤晴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彻底沦落。

    “灵药呢？”寒冰并不知道妤晴此刻的心境，一个四级的聚灵阵，着实耗费了他不少的心力。

    妤晴拿出一支储物戒指，握在手中，却是犹豫未决，迟迟不肯交给寒冰，寒冰见状，顿时了然，估计是这丫头没有筹足那十二株灵药，看来蛇族的处境比他预料的还要糟那么几分。

    “没筹齐？”寒冰问。

    妤晴点了点俏首，宛如做错了事的小女孩，小脑袋低着不敢看寒冰。

    “差多少？”寒冰又问，伸出手来示意她把手中的空间戒指给自己。

    “一半！”妤晴把戒指递给寒冰，唯唯诺诺地吐出了两个字，一张俏脸已是通红一片，堂堂一个大族，竟然连几株千年灵药都拿不出来，说出去不得给人笑掉大牙才怪。

    “我我这就去采！”妤晴红着脸抬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里有，加上就可以了！”寒冰拿出储物戒中的灵药，把储物戒重新还给妤晴，接着手一挥，六株灵药漂浮在空中，加上妤晴拿来的六株，不多不少，正好十二株。

    妤晴看得真切，这六株灵药都是之前在山谷中栽种的，无论是品质还是年份均是上佳，不然也不会被寒冰栽种，只是没想到会被寒冰用在这里，对于是不是要用寒冰拿出的灵药，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寒冰看出了她的为难，却没有点破，立即着手开始阵法的布置。

    此刻抬头望去，漫天的阵纹也消失隐去了九成，若非用极强的神识查探，不然可不能发现虚空中有如此多的阵纹存在。妤晴也非常好奇，自家公子究竟会怎样布置这个阵法呢？用灵药来布置阵法，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布阵方式呢！

    十二株灵药成环状将寒冰围在中央，匀速转动着，寒冰双手结出一道道玄奥的印法，十二道真元纹路自寒冰手中蜿蜒而出，不断延伸至整个崖底的空间，正好对应十二个位置，真元纹路的末端，正好是一十二株灵药。若是学过螺旋线函数，便会发现，这一十二株灵药连起来，正好是一个螺旋线。

    将十二株灵药送到阵眼的位置，只是最简单的一步，接下来的一步，是最难的一步，也是寒冰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一步，更是拦住了无数阵法大家的一步。这一步，被称为蕴灵，是聚灵阵不消耗能量最关键的一步。

    寒冰轻松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旁的妤晴忙是屏住了呼吸，很少见到寒冰如此模样的她，也知道此刻乃是最为关键的时候。

    只见寒冰肃然而立，浑身气势刹那间攀升，衣襟无风自动，神识一瞬间铺开，笼罩了整个断崖，数万道阵纹被寒冰同时操控。如同夜晚的星空，阵纹明灭不定，忽明忽暗，效果丝毫不被此刻的白昼所影响。数万道阵纹开始运行，交错穿行在虚空之中，轨迹令人难以琢磨，十二株灵药的位置也在不断变动，速度虽然慢但却不重复。十二次位置变动之后，灵药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而此时，每一株灵药的本体，都失去了原来的色彩，无论黄红，均变成了无色透明的水晶状，体内的经络枝节清晰可见。妤晴盯住那些灵药，敏锐地感觉到四周的空间似乎多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十二株灵药慢慢变得虚幻，如同阵纹一样同虚空融为一体，空间恢复原样，寒冰也收手停止，半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见寒冰完事，害怕打扰到他的妤晴立刻从远处小跑着上前，递过来一杯清水。

    寒冰接过来一饮而尽，的确是累得不轻，主要是精神上的，妤晴接过空杯，收了起来，心里的好奇再也掩盖不住，问道：“公子，这次布置的是什么阵法？”

    “四级的聚灵阵！”寒冰淡淡应道，话音刚落，一条条明亮的光带出现在眼中，蜿蜒不绝，越来越多，全是被阵法汇聚而来的灵气，数量庞大且无比精纯。

    妤晴则是被这一幕震撼到呆滞，四级的聚灵阵，在修真界，简直就和神兽一样稀有，人间界中，只有一个门派拥有，就是六大超级势力第二的飞仙门。即使是第一的云华宗都没有四级的聚灵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四级的聚灵阵价值等同于一件仙器，可以作为立派之本。这怎么能让妤晴不震撼，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

    有了这个四级的聚灵阵，在加上脚下的全是灵土，那不是说以后断崖之下，处处皆是灵土，而且能保持千万年之久。妤晴看向寒冰的眼眸，开始不可抑制地冒起了小星星，有一种想冲上去求抱抱的冲动。

    寒冰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此刻早已化身为迷妹的妤晴，仔细感受着上空灵气的流动，和古籍上所记载分毫不差，聚灵阵应该是成了，被引导的灵气并非是被简单地吸引聚集，而是依照十二株灵药体内的生灵之气为引导，布置了一个可以相互引导循环，自动运行的虚空经脉，阵纹便是灵气运行的路径，是真正的夺天地造化。

    阵法没有问题，寒冰收回心神，双手与胸前不断结印，一点绿光开始在两掌之间闪耀，绿光暴涨，光芒刺目，令人不能直视。磅礴的生机如同积蓄了许久的火山喷发向四周，令人毛孔舒张，说不上的惬意舒服。这股生机，妤晴无比的熟悉，在她的丹田中，这样的气息，一共有五道之多，而且每一道，都比眼前这一道要强。

    木之本源，比元素之力还要高一级的体现，生机之力可生死肉白骨，强悍之处不比其它本源差。不同的是，妤晴体内的木之本源来自于神罚，而寒冰现在用的，只是他用起源总决演化的，本质上差一点也正常，但不会差太多。

    待手中的木之本源凝聚到一定程度，站得笔直的寒冰，右脚后撤一步，略显单薄的身躯，猛然俯身，木之本源被他一掌，拍入了地下，而后缓缓起身，弹了弹衣角。

    奇迹般的一幕出现了，点点绿意从寒冰脚下相继出现，妤晴仔细看去，是几棵刚冒头的嫩绿，然后，一片翠绿自寒冰脚下，如同画墨渲染一般，延伸向四方。眨眼间，本来空无一物，灰褐色的脚下，变得绿意盎然起来，甚至每隔不远，便有一株新生的灵药。

    寒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算算时间，那几个丫头也应该快到了吧？不知不觉，已然过去了半年多的时光，自己已有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们了，还真怪想念的。

    “晴儿！”寒冰轻唤了一声妤晴，妤晴走近，寒冰转过身来，小丫头还打量着四周，寒冰道：“我有些事交代给你！”

    妤晴闻言，收回了目光，乖巧地站着，听候吩咐。

    “我必须出去寻找几样东西，所以不能留在此处，苍山之外的事情，你不必理会，这段时间，你将蛇族安置好。不久之后，会有一群人来这里，她们全都是我至亲至爱的人，我修书一封，到时候你将其送给她们之中一个叫做龙鸢的姑娘，记住了吗？”

    “嗯，我记住了，公子！”妤晴点点头，语气中有些许的失落，接过了寒冰递过来的信封。

    寒冰看出了她的失落，有些不忍，只好耐心地解释道：“我此番离去，只是为了解决一些私事，时间不会太长，你跟着我有诸多不便，所以”

    “晴儿不托公子的后腿，自然是会老实留在这里等公子的！”妤晴头扭到一边，耸着琼鼻闷声说着。

    “你这丫头！”寒冰语塞，竟然耍起了小性子，无奈继续道：“你一个兽王，渡劫巅峰的妖修，托什么后腿？让你留在这，送信是一方面，主要是让这次来的人指点你修行的事情，你还不乐意了？”

    妤晴回过头，“不是公子你吗？”她说的自然是指点修行的事情。

    “我这不是有事嘛！”寒冰道：“而且她们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迟早都要熟悉的，等我回来后，说不定你还不愿意让我指点了呢？”

    “那好吧！”妤晴放弃了原来的想法，答应留下来，心中也不由对寒冰所说的人充满了好奇，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来的人会不会是公子的道侣呢？抬头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寒冰已经离开了，不由跺了跺小脚。看着四周浓郁的灵气，宛如做梦一般，就这样了吗？妤晴呆呆地站着，却在心里不住地祈祷，如果这是梦，请让我一直做下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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