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夜晚

作品:《魔法弃徒

    “教父?咳咳”

    提奥多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不安的扭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尴尬的看着老教皇,他是被疼醒的,然而一醒来他就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再一看身上那件脏兮兮的教袍已经被老教皇脱下丢在了一边,上身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仅着一件亵裤,横躺在老教皇的腿上,头枕在一侧的大腿上,腹部的伤口位置的置于另一侧腿上,双腿自然的搭在床铺上。

    “别乱动”

    提奥多那么一扭,快要拿出来的一个碎片又掉了回去,提奥多吃痛的叫了一声,老教皇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提奥多的大腿,轻声呵斥道。

    “疼”

    提奥多微微侧身抱着老教皇的腰道,手指紧紧的扣进衣服。

    “忍着,谁叫你自己不小心的,这就是教训。”

    老教皇看也没看提奥多可怜兮兮的表情,从伤口处又取出了一个碎片。

    “都被人用剑刺了个透,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又把拉奥姆他们甩开自己跑了?要不然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唔没有,就是一时大意了”

    “走神了?战斗的时候还走神,活该你被人弄死,怎么就没一下打死你。”

    老教皇恶狠狠的捏了下提奥多伤口旁的肉,提奥多疼的一激灵。

    “也没有本来不会的”

    提奥多低声道

    “什么本来不会?”

    “他说教父不会再原谅我了”

    “然后你就犹豫了?是不是还想过打算直接跑路?”

    “唔”

    提奥多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见老教皇的目光朝他脸上看来,连忙将脑袋向内转了转避开了老教皇的目光。

    “拉奥姆和瑟兰迪尔都没和我说,你自己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不怕我一气之下直接把你杀了,或者眼睁睁的看着你失血过多而死吗?”

    提奥多沉默了良久,轻声道:

    “怕”

    “那你还说?瑟兰迪尔可能是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拉奥姆肯定知道,但他也没禀告我,说明他是有意替你隐瞒啊”

    “教父不要怪罪拉奥姆了,他是”

    提奥多焦急的替拉奥姆辩解道。

    “好了,我没怪罪他的意思”

    “能让死脑筋的圣裁官替你遮掩打掩护也是你的本事。”

    “教父,你相信我,我现在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老教皇抽出了一块较大的碎片,提奥多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随后流泪哭诉道,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

    “闭嘴,我要是不信你,早就把你掐死了,还给你治疗?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替自己遮掩。”

    “我不能欺瞒教父的”

    提奥多顿了顿,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焦虑的看着老教皇,问道:

    “教父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提奥多抿抿嘴

    “那人说,说我以前有可能给教父的东西里加作料了。”

    “放心,我应该没事,应该是你以前还有点良心,下的料不多吧,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最近经常会间歇性头疼。”

    老教皇沉吟片刻,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那怎么办,教父,对不起”

    “每天帮我做魔药吧,你做的魔药还是管点用的。”

    “可是,教父你还敢喝我做的东西吗?”

    “没什么不敢的,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我们现在决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老教皇深深的看了一眼提奥多

    “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

    “唔,当然不会教父你相信我,这只是个意外”

    就这么过关了吗?

    提奥多看着从窗外朦朦胧胧透过窗边纱帘的月光,眼中有些茫然。

    这么严重的事这就完了?

    又在发呆了

    老教皇见提奥多望着窗户怔怔的出神,不禁轻轻的皱了下眉。

    以前也没有这个习惯啊若非还是神术的后遗症?

    “好了,转过去。”

    老教皇没有容许提奥多再多想,打断了提奥多的沉思,伸手把提奥多掉了个个,脸朝下,后背朝上,提奥多脸色微红,尴尬的将脸埋在了老教皇的腿上。

    老教皇看着提奥多的后背突然笑了一声,伸手按了按提奥多背部两侧,腰间,臀部上方的两个塌下去的小窝,笑着道:

    “没想到你还有腰窝,看来说你像个女孩子还真是有原因的。”

    “什什么腰窝?”

    提奥多羞怯而茫然的侧过头疑惑的问道。

    “也叫圣涡,一般匀称的女孩子才有,或者极少数的男性,没想到你还有这个。”

    老教皇哑然失笑,饶有兴趣的又伸手按了按,搞得提奥多面红耳赤的。

    “那我该怎么办?”

    “没办法,挺好的。”

    老教皇取出最后一片碎片,示意提奥多翻过来对着他。

    老教皇伸手轻轻的搭在了提奥多的伤处,提奥多只觉得一阵酥麻,痒痒的,忍不住蜷缩住身体。

    “快好了,忍着点。”

    良久,老教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拍了下提奥多的肩膀。

    “起来吧,靠的我腿都麻了。”

    “唔,谢谢教父”

    提奥多拘束的说道,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教皇相处好了。

    “先别碰水了,想沐浴的话,就用毛巾擦擦吧。”

    老教皇看了一眼提奥多腹部那虽然愈合,但还是一样狰狞的伤疤。

    “唔,如果教父不嫌我脏的话,那我今天就不洗澡了”

    “不洗澡了?”

    老教皇惊讶的看了一眼提奥多

    “那就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老教皇转过身整理了下床铺对提奥多道。

    “教父我能抱你吗?”

    提奥多怯生生的问道。

    老教皇笑了笑,坐在床边,微微的张开双手等着提奥多过来。

    提奥多羞涩的轻轻坐在老教皇的腿上抱住老教皇,手揽过老教皇的脖子,脑袋搭在老教皇的肩膀上,在老教皇的耳边轻声低语道:

    “教父真的原谅我了吗?教父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恶魔,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惶恐与不安。

    “原谅了,你要记住你与曾经没失去记忆前的那个家伙是两个人,你是个好孩子。”

    老教皇扶住提奥多的肩膀,将他轻轻的推开了一点距离,吻了一下提奥多的额头。

    “我原谅你了,安心去睡觉吧。”

    “唔”

    提奥多怔怔的凝视着老教皇的双眼,看着那略显暗淡的左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心里的自责与愧疚无以复加。

    “教父,你要是我的亲生父亲该多好啊”

    老教皇把提奥多放到床上,提奥多看着老教皇突然开口说道。

    “亲不亲生的有什么区别吗?”

    老教皇伸手将被子盖在提奥多的身上

    “难道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老教皇躺在提奥多身边侧过身搂着提奥多问道。

    “教父对我很好”

    提奥多看着老教皇身上的教袍自惭形秽

    “可是我终究不是教父的亲生子嗣”

    “又听谁乱说什么了?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就行了,私下的时候如果你喜欢,偷偷的叫我父亲也是当然可以的,不过我觉得我的年龄是你的爷爷还差不多,我可爱的孩子,小孙子?”

    “唔”

    提奥多点了点头,微微安心,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老教皇的臂弯处。

    “安心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老教皇亲了下提奥多的额头,像对小孩子一样给了一个晚安吻。

    “教父晚安。”

    提奥多不太好意思,侧过身,轻轻的抿着嘴碰了一下老教皇的下巴,对老教皇内敛的笑了笑。

    “晚安”

    听到老教皇的回应,提奥多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老教皇垫在提奥多脖颈与枕头之间的胳膊轻轻的折了过来,一下一下的拍着提奥多的肩膀。

    半响,当老教皇准备关灯的时候突然见提奥多睁开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

    “教父我能问您个东西吗?”

    提奥多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微微蹙眉昂起头,一脸正色的看着老教皇问道。

    “当然可以了。”

    老教皇笑着揉了揉提奥多的头发,然而当看到提奥多手中模仿的动作,眉头一跳,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手也放了下来。

    提奥多修长的手指很好看,只是此时描述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大文雅,青葱的指尖微微合拢,围城一个圆,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其中来回出入。

    老教皇看到提奥多的动作本想责骂出声,但看见提奥多脸上的探寻与好奇之色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是谁教你的?”

    老教皇沉声问道,提奥多茫然的看着老教皇,貌似刚才那么严重的事情教父也没有露出这幅表情啊

    “教父,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这个动作不太好,以后不要做了。”

    “噢”

    提奥多懵懂的点了点头

    “那教父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是”

    老教皇有些为难,这些东西怎么好说出口教导。

    “恩,是比喻男女,爱人之间做的一种行为。”

    老教皇沉吟片刻,组织了下语言,含糊的解释道。

    “爱人?就是恋人之间吗?男女朋友?”

    “是的。”

    见提奥多可能明白过来了,老教皇松了口气。

    “那妓院里的人不能做吗?”

    “”

    老教皇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这今天出去一趟到底经历了什么?谁给我纯洁的孩子灌输了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恩那种地方的人也可以做,去那种地方的人就是去做这种事情的。”

    老教皇顿了顿,看着提奥多澄澈的紫色眼眸试探性的问道:

    “你今天去那种地方了?”

    “那种?妓院吗?”

    提奥多摇了摇头

    “拉奥姆说让我去看看我拒绝了,我记得好像教父说过我去那种地方您要打断我的腿的。”

    没去就好

    他真怕提奥多出去一趟跑那种地方鬼混,到时候传出个教廷的大主教夜游风月之地的丑闻

    不过拉奥姆是怎么回事?

    “刚才你做的那个动作也是拉奥姆教你的吗?”

    “是啊”

    提奥多很坦率的点了点头,说着又做了一遍那个动作,边比划边说

    “他说那个地方是做这个的。”

    “教父,这个动作到底什么意思啊?”

    ‘“”

    老教皇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拉奥姆

    刚刚躺在床上的拉奥姆莫名打了个喷嚏,心里突然一季,紧张的环顾四周。

    “什么意思啊,教父。”

    见提奥多还在不停的追问,老教皇想了想,开口反问道:

    “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

    “我是安东尼捡来的啊”

    提奥多眨了眨眼,不解其意,但还是理所当然的答道。

    “”

    我问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

    老教皇换了一种问法。

    “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

    “我母亲生的”

    “恩,那你知道你目前为什么会有你吗?”

    老教皇循循善诱的继续追问道,却看见提奥多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与自卑。

    “抱歉,我的孩子。”

    提奥多微微摇了摇头

    “我父亲酒后乱性和我母亲有了我,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

    老教皇叹了口气

    “就是你父亲酒后和你母亲做了这种事情才会有你。”

    提奥多眉头紧蹙,想了半天也不知其所以然。

    “恩就是上床。”

    老教皇直白的跟提奥多说道。

    “上床?在一起睡觉吗?”

    神明在上为什么他会在这方面这么这么的迟钝而单纯

    老教皇本不想告诉提奥多有关这些的东西,毕竟作为一名修士注定是终身守护圣光的,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可谁知道

    “恩,对的,在一起睡觉。”

    老教皇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敷衍的点了点头。

    提奥多纠结的看着老教皇开口道:

    “可是我和教父也在一起睡觉啊,小时候我和姐姐,老吉尔斯也曾经在一起睡觉,也没有什么”

    “这个睡觉和那个睡觉不一样的,咱们这样睡觉时正常的,我指得那个睡觉是,在床上做恩,做运动。”

    老教皇连忙打断了提奥多的话语,纠正道。

    “什么运动?”

    提奥多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造人,男女之间造人的运动。”

    怕提奥多不理解,老教皇尴尬的补充道:

    “就是你父亲和你母亲做了这种运动才有的你和你姐姐,普通的在一个床上睡觉是不会,不会导致有这种后果的。”

    “就是生孩子之前需要做这个运动了?”

    “是的”

    老教皇点了点头。提奥多在沉思中喃喃自语。

    “原来女孩子怀孕还要这样运动啊”

    “你以前不会以为女孩子是一个人怀孕的吧?”

    “不是”

    提奥多不好意思的看着老教皇摇了摇头

    “我,我以前以为和女孩子牵着手躺在床上亲亲就”

    “”

    老教皇默默的看了提奥多一会儿,直到看得提奥多有些不自在,方才叹了口气,开口道:

    “现在都懂了吗?”

    提奥多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睡觉吧”

    然后也不容提奥多在多说些什么,伸手将提奥多的脑袋按在了枕头上。

    老教皇静静的打量着提奥多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合拢在一起,闭起来的眼睛像是个小月牙,唇边还带着一丝纯真却又顽劣的笑容,毫无戒备的枕在老教皇的胳膊上,面朝老教皇的方向,双手轻轻的抓着老教皇的衣襟,看起来格外的乖巧。

    “真是长不大的小家伙”

    老教皇看着提奥多的脸轻声自语道,将被提奥多踹开的被子重新盖了上去,手碰到提奥多脖颈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渐渐在脖颈处滑落,食指和拇指分别按在提奥多脖颈两侧的浅静脉上,加大力度往下压了压。

    睡梦中的提奥多不适的挣扎了一下,登开了刚盖好的被子,睫毛微微煽动,眼睛却是没有睁开,面部不正常的涨红,甚至有些发紫,力气又大了几分。

    而处在梦境中的提奥多,正在做梦,他梦见了另一个自己,梦中的他跪在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庭中,上首坐的是他的教父,一旁还有几位一直与他交好的大主教,只是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惋惜和痛惜,他们在说什么提奥多听不清,但他却是知道坐在上首的教父正在质问他,老教皇每一开口,那另一个自己就忍不住颤抖一下。

    画面一转,却是又回到了城堡的居所,却是看见自己紧紧攥着那些书信没有交出去,提奥多默默的看着,看着这个自己若无其事的和老教皇谈笑风生,也许那个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但他却在梦里教父的眼睛中看到了刚才所看到的那种痛惜,心里一紧。

    他听着梦中的教父旁敲侧击的打听着,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梦里的自己到最后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在梦里的自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见了教父无声的叹息,那种眼中的不忍,让他越发不安。

    梦中的自己毫无防备的睡熟了,他看见教父替他贴心的盖好了被子,但是随后手却是按在了他的脖颈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梦里的家伙感同身受,感觉自己的脖颈处也被扼住了,提奥多茫然的看着前方,梦里的自己还躺在床上没有反应,而他的意识却好像在慢慢涣散似的,梦境破碎。

    提奥多不知道的是,老教皇看着提奥多的脸色渐渐变得难堪,呼吸越加困难,身体也渐渐减少了挣扎的时候,却是忽然松开了手,复杂的看着提奥多的面容,随后慢慢的掀开提奥多身旁的被子,默默的躺了回去,背对着提奥多。

    提奥多大口的喘了几次粗气,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直接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处,脖颈处还有些微疼和强烈的窒息感,提奥多不明觉厉的打了个寒颤,侧过头却发现老教皇正躺在一侧睡得正好,提奥多莫名的心生恐惧,看着老教皇的背影有些茫然与无措。

    “怎么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提奥多的不妥,老教皇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个身对上了提奥多委屈和不可置信的眼神,老教皇心里微微一紧,坐起身来看着提奥多。

    提奥多没有注意到老教皇眼底的一抹疑虑,却是突然抽咽了一下,扑倒了老教皇怀里。

    “怎么了?”

    老教皇安慰似的顺了顺提奥多的后背,柔声问道:

    “是做噩梦了吗?”

    提奥多微微点了点头,泪水沾湿了老教皇的衣襟。

    “怎么又哭?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哭!丢不丢人,多大了?只有懦夫才哭!哭,你继续哭!让人家都知道圣裁官的总长克莱斯特阁下是个爱哭鬼!”

    提奥多抬起头,看着老教皇的眼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一下

    “我我就在就在教父面前哭。”

    老教皇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说做什么噩梦哭成这样?”

    听着老教皇温和的声音,提奥多哭的更厉害了,然而却是怎么问都不作答。

    见提奥多的情绪缓和了许多,老教皇轻声道:

    “既然不愿意说就继续睡吧,我在旁边看着呢。”

    提奥多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老教皇点了点头,乖顺的躺了回去,老教皇伸手关上了魔法灯,钻回了被窝。

    “教父”

    黑暗中提奥多轻声唤道,转过头,紫色的眼眸祈求的看着老教皇。

    “恩?”

    老教皇轻轻应了一声,随口问道:

    “又怎么了?”

    “教父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老教皇用垫在提奥多脖颈下面的手拍了拍提奥多的肩膀

    “不是在这儿呢吗?”

    “不我要教父抱着我睡好不好?”

    老教皇侧过身面对着提奥多,另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提奥多的侧腰上。

    “这样可以了吗?安心睡吧,我看着你呢。”

    提奥多不满的朝着老教皇的方向挪了挪,右手伸出被子,拉住了老教皇的手往外拉了拉,让老教皇的胳膊揽住自己的腰,随后翻过身面对着老教皇,将身后的被子盖在头上,手轻轻的拉着老教皇的衣襟,头紧紧的贴着老教皇的胸膛,脚也往老教皇的方向挪了挪不停地摩挲着什么,碰到了老教皇的小腿方才停止了搜索,脚尖轻轻的戳了戳老教皇的腿,然后可劲的把自己的脚往老教皇的腿与床面的夹缝中挤,老教皇会意的把腿压在提奥多的小腿上,提奥多这才舒心的放松了下来。

    半响,提奥多用手戳了戳老教皇。

    “教父”

    “”

    老教皇疲惫的睁开眼睛

    “还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说好不好?”

    “教父,明天我想学骑马。”

    提奥多兴致勃勃的说道。

    “好”

    似乎是觉得老教皇的兴致不高,提奥多的心情有些低落。

    “教父您不喜欢骑马吗?”

    “还好”

    “噢噢,为什么您看起来有些不大高兴,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提奥多担忧的看着老教皇

    “没有,你赶紧睡吧。”

    “噢那教父你会骑马吗?”

    “会,怎么了?”

    老教皇有气无力的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那教父您能教我吗?”

    “好,你现在赶紧给我睡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睡吧,再不睡就不用睡了。”

    “噢,那教父晚安,记得明天教我骑马啊。”

    “好快睡吧”

    看着提奥多终于闭上了眼睛,老教皇也松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提奥多渐渐睡的深沉而香甜。

    老教皇无奈的将提奥多的被子往下拽了拽,将提奥多的脑袋从被子中翻了出来,让提奥多的脸露了出来。

    “天天闷在被子里,要不是怕闷死你,第二天早上我会发现自己和一具尸体睡了一晚上的话,我才不会管你,烦人的小东西,一天天的不消停。”

    老教皇嘴里责骂着,手上却是将提奥多的被子掖好。

    “骑马?就你这么个怂货还骑马?去个没人的教堂自己还那么多戏,装的还像模像样的,被人看见教廷的脸都丢尽了!明天说好骑马,不去都不行!”

    老教皇看着熟睡中的提奥多冷哼一声。

    “今天你能活着睡得这么安稳还是感谢自己今天的坦诚吧。”

    老教皇看了一会儿提奥多,提奥多却是什么都没听见,甚至睡得更加香甜,竟然还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

    老教皇伸手捏了捏提奥多的脸颊,提奥多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窗帘透光些许月光,在老教皇的角度,甚至还看见提奥多的枕巾湿湿的,嘴角挂着丝丝晶莹的东西。

    “”

    我活脱脱就是养了头没脑子的猪啊

    老教皇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但愿我将来不会为了我今日的宽恕而赎罪吧

    夜色迷离,月色皎洁,夜风徐徐,顺着窗户的缝隙轻轻的溜了进来,吹动的窗边的纱帘掀起一角,不住的摇曳,月光顺着纱帘的边角渗透了进来,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清风浮动着睡人的发丝,微凉的夜风不似夏风火热,不似冬风凛冽,恰到好处的正是怡人,便也显得极为舒心安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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