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二世界10
作品:《我始乱终弃前任后他们全找上门了》 和许晋楚这种风月场上的猎手谈感情, 莫不过就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 侥幸觉得自己是这个男人的“终结者”。
但感情里最不能有的是侥幸, 这种错觉会破坏理智判断, 最后往往深陷泥潭而不自知。
何斯言和贺影聊了一阵, 贺影倒没再给他找茬, 只是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哭的眼妆都花了,瞧着狼狈又可怜。
“他对你真好啊!”贺影拿着纸巾楷了楷眼睑下的睫毛膏。
何斯言干笑一下, 碍于现在身份不能安慰贺影,“还好,你振作起来。”
两人没在说什么, 贺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何斯言看着她的背影告诫自己, 要引以为戒, 时时提防着许晋知, 不能落到这个界域里。
何斯言回到度假屋,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喝着红酒, 捋了捋脑袋里的事情。
许晋知虽然到何斯言家不久, 但其实已经失踪半年了, 前几个月躺在医院里疗伤, 欠了渔民一屁股债, 迫不得已才找上黑中介介绍工作还债。
为了稳住许氏公司的股价, 许晋知失踪的事情一直没有向媒体报道, 许父虽然正值壮年,但酒色财气耗空了精气神,许氏的大权在许晋知失踪后自然就落到了许晋楚手里。
书里对两人的兄弟关系描述并不多,比较有趣的是,许晋知随着许父长大,从小见多了许父身边的俊男美女你来我往,对这些风月事偏偏没什么兴趣。
反倒是许晋楚随着苛刻严厉的许母长大,一旦放飞自己,就玩的刹不住闸。
按照书里的时间线,许晋知最多一两个月就得恢复记忆,杀回许家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到时候许晋楚就得拿何斯言开刀泄愤,留给何斯言的时间不多了。
何斯言的浴缸里躺了挺久,起来找了一圈,浴室里的浴巾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总不能这么淌着水出去。
他半推开门,探出脑袋,屋外的许晋知正在整理房间卫生,何斯言招招手,许晋知扫他几眼,青年乌黑的头发湿润,一缕一缕贴着白皙清透的皮肤,因为在浴室捂了太久,脸颊泛着红晕,那双好看的眼睛没了眼镜的遮掩一览无余,眼尾微微上翘,状似桃花,这么一看就像在赤’裸’裸的勾引人。
许晋知抿了一下嘴唇,喉咙发痒,青年的滋味有多美妙,尝过很难忘记。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叠的整齐的毛巾。
递进浴室门缝时许晋知手肘用力弯曲一下,别开了门,何斯言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侧身挤了进来,反手锁上了门。
何斯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想找点布料遮掩自己,可除了许晋知手里的浴巾,浴室里空无一物,“你干什么?”
许晋知眼神意味不明,上下打量着他,白嫩嫩赤条条的青年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卸去了一切伪装和防御,令人意外的食指大开,想在他身上弄出更多痕迹来。
“我也没有洗澡,我们一起洗。”他轻声说一句。
何斯言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扭门把手,许晋知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扭在青年背后重重的摁在了墙上,温柔的说:“别走,我想和你一起洗澡,好不好?”
“我出去你慢慢洗。”何斯言直直的盯着他,背后贴着浴室的瓷砖冰凉,许晋知贴过来身体又热乎乎的,伴随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压迫着他,活活就像冰火两重天。
许晋知低头凑到他耳边,沐浴液的香橙味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他舔了舔下唇,贴着何斯言的耳垂,“可是你已经把我衣服弄湿了,你是不是该负责帮我洗澡?”
他穿的灰色运动t恤上沾了何斯言身上的水珠,颜色深一片,浅一片,潮乎乎的。
“你自己贴上来的,怪谁?”何斯言冷漠的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许晋知轻轻笑了一下,变本加厉搂着他的腰摩挲着,“其实我想问问你今天下午的事,我看不出来你还有过女朋友。”
许晋知说后半句话时,眼睛向下扫了一眼,打量几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这是对男人的羞辱!
士可杀不可辱,何斯言恼羞成怒,用力一把推开他,许晋知没料到他突然那么大劲,打了个趔趄,往后退了一步,浴室的地砖见水太滑,险些要摔倒在地。
何斯言嗤笑一声,“下回再这样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你好凶啊!”许晋知笑了一下,伸手过来又要抱他,何斯言快速的拿下墙上的花洒,呲溜呲溜的对着许晋知一顿乱喷,许晋知也不躲,和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用手臂捂着眼睛,以免水溅进去。
淋的许晋知身上没一块干的地方,薄薄的衣服布料黏在身上,更凸显腿长腰窄,肌肉均匀,下身鼓囊囊一大坨,令人不忍睹目。
何斯言随手丢了花洒,心情好了一大截,“你不是要洗吗?您慢慢洗吧!”
免得许晋知再问贺影的事情,他多说几句就得露馅。
他扭头出去的时候,许晋知手臂放了下来,盯着他瘦削诱人的背影眼里光芒乍现,转瞬即逝。
许晋知穷的只有两套衣裳,一套还在家里,从浴室出来遛着鸟,何斯言总不能就这么看他光着,许晋知不觉得难受,他看着都难受。
他从衣柜里翻出自己带来的衣服,何斯言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是刚刚好,许晋知比他高半个头,穿着何斯言的裤子短了一截,紧巴巴的贴在身上,简约的t恤变成了修身的,要不是许晋知这张漂亮的脸镇住了场子,活像东北唱二人转的。
何斯言笑了一阵,大发慈悲的带着小保姆出门买衣服,许晋知也不害臊,就这么跟在他屁股后面当小尾巴。
晚上逛商场的人多,他两又都是赏心悦目的男人,许晋知还穿成这样,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眼光。
两人逛了几家,给许晋知买衣服,何斯言让他自己挑,但这贵少爷的眼光毒辣,平时见惯了好东西,挑的一件比一件贵。
何斯言给自己买衣服都没舍得那么花钱,一时有些后悔。
“要不我们不买了吧?”许晋知看着他的脸色。
何斯言瞥了他一眼,从衣架上挑了几件,塞进他怀里,“去试试,都说了要给你买衣服,我还能后悔不成?”
许晋知的到来激发了营业员的服务热情,一直跟前跟后,眼睛里的小星星就快要冒出来了。
他的衣服不用太试,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像模特精修图,何斯言刷卡的时候心在滴血。
“这些钱从你工资里里扣。”
“啊?”
“逗你呢,你打一年工都不够给我还债的。”何斯言把衣服丢进了后备箱。
许晋知开车的时候趁机搂了他一下,低声说:“你对我真好。”
何斯言轻笑一下,这钱算花值了。
两人回了度假村,何斯言又开始犯困没精神,一直打哈欠,许晋知出门去买感冒药。
他问了服务生找到了度假村的药店,一进门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何斯言聊过天的贺影,女孩小心翼翼的站在货架前。
贺影看到他怔愣一下,捏紧了手里的药盒,许晋知在她身上扫了扫,没有理会,大步径直奔向感冒药区域。
贺影急促的小碎步跟了上去,堵在了他面前,仰起脸,看着朝思暮想的爱人,眼眶泛红,摊开手掌心展示手里的药盒,
一盒米司非酮片,是终止妊娠的药。
“我怀孕了。”贺影的声音颤抖。
“”
许晋知本想问谁的,但话到了嘴边停在了上颚,倨傲的眼神审视着贺影,“你想怎么样?”
贺影鼻子里轻微抽泣,“你要是点个头,我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你在说什么?”许晋知轻微皱眉,一头雾水,“你怀的谁的孩子?”
贺影脸色发白,没想到会这样受辱,“我怀的谁的孩子?你问我这个问题?”
“何斯言的?”许晋知淡声问一句,联络一下贺影在餐厅里说的话,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贺影险些要站不住脚,一阵天旋地转,扶住货架才稳住身子,她咬紧牙关,“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胡言乱语。”
许晋知全把她当成神经病,冷冰冰的瞥一眼,正要走时,忽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直勾勾的盯着贺影,“你认识我。”
贺影让这个森冷的眼神吓住了,从来没见过男人这么可怕的一面,呆呆的点了点头。
许晋知回到度假屋已经整整过了一个小时,何斯言睡的昏昏沉沉的被他叫起来吃药。
何斯言接过水喝了一口,就着药片吞下去,“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忘记回来的路了。”许晋知坐在了他旁边,床榻因为重量凹陷进去一块。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灰暗的天色映照,许晋知的身影在光线下晦暗,有种说不出的凉意。
何斯言觉察到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想你了。”许晋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微凉的指尖带着一点女人的香水味,缠缠绵绵的摸索着,细致的描绘着何斯言的五官,像是要刻进心里。
何斯言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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